顾晚瑜最后看了一眼冬梅,微微叹气,对春暖说道:“春暖,先看管起来,明日在做处置吧。”
“知道了,大小姐。”
春暖看着狼狈不堪的冬梅,眼底闪过一丝怜悯,只是可惜也只是一丝而已,比起冬梅对顾晚瑜做的事情,冬梅即便是死十次也不足惜。
而与此同时,镇国公府世子的木南院的书房中,徐景墨刚处理完了手里的事情,一阵风吹过,扬起了额前的发丝。
“师傅,是你回来了吗?”
尽管语气亲昵,可是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敢懈怠,用最快的速度从靴子中拔出匕首,横在身前。
果然,下一刻,让人无法捕捉的身影,以及密集而又气势惊人的刀法迎面而来。
两人就在摆放着无价之宝书籍的书房中腾挪打斗,两人较量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徐景墨终究被压制。
“我说小子,你这一年可是懈怠了啊,只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
说话的老人不是顾晚瑜的师傅又是谁?
徐景墨低垂了眼帘,无声的笑了笑:“是师傅的功力又增进了。”
“这话我爱听。”
老人得意洋洋,随即想到自家徒弟的眼拙,收敛了眼中的笑意,嫌弃的看着徐景墨:“
我说你这一年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一直停滞不前呢?是遇到瓶颈了吗?”
徐景墨神色黯淡了下去,这一年忙着干什么?可不就是忙着保命嘛。
“行了,你那点破事,为师也懒得管,你自己有点分寸,别把我教给你的在还给我就成。”
老人摆了摆手,“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这荒废了一年,也该从新拾起来了,明晚开始,不见不散。”
徐景墨嘴唇微动,却最终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徐景墨如是想着。
“你这小子,不仅功力没长进,也学会了藏着掖着,说吧,到底什么事。”老人对徐景墨可以说是非常了解,徐景墨的每个神情,自认可以骗过对他有着众多期许的镇国公,却骗不过老人的眼睛。
徐景墨一咬牙,顾晚瑜制服自己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最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师傅,是不是我还有一个小师妹?”
“你想什么呢?不会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吧?想强行安上个师兄妹的好名头?”
老人一脸狐疑,略带促狭的盯着徐景墨,实则心里喜开了花,看来这小子的眼力见还可以,顾晚瑜那丫头居然还信心
满满的自认瞒过了他,不过也是,任是顾晚瑜怎么想,也绝对想不到,徐景墨居然是她的师兄。
要说这老人的来历,不得不好好说道说道,自徐景墨记事起,老人便是一头雪白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一身雪白的长衫,有时会披上黑色的裘袍,自此身上再无其他颜色。
徐景墨永远也忘不掉,那日寒冬,第一次和庶弟起冲突,被庶弟锁在了一间冰冷的房间里,在他觉得要冻死的时候,师傅出现了,他只是好奇的看着他。
“你这资质可真不错,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
小小的徐景墨不知道这个有着一头欧白发还穿的如此明显的老人是怎么出现在在重重警卫的镇国公府中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那你能让我暖和起来吗?我真的很冷。”
徐景墨如此问道。
老人嗤笑一声,“这有何难,你按照我说的做,绝对让你觉得比在暖阁中还暖和。”
小小的徐景墨,就这样答应了老人的要求,在冰冷的房间里,没有敬茶,没有桌椅板凳,却恭恭敬敬的磕了头,拜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