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谁在跟我讲话。”燕诚环顾四周四周,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喔?你不是在找我吗。”
燕诚站起身来,循声望去,他隐隐猜出是谁在跟他说话了,不由地紧张了起来。
只见在他身后的一根灰白色的承重柱上,一抹白色的影子在游走。
燕诚靠近看去,突然一个好似独角的羊脑袋探出承重柱,吓得他重新瘫坐了回去。
“呀,你就是那只羊?”
“谁是一只羊!可以说我是一只羊,只有我的那个他。”
“对不起,那我收回,是我眼拙,分辨不清。”燕诚好像明白,七夜为啥不愿现身了。
哼,天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长相丑陋恐怖者,比比皆是。”
“你这般胆小,以后如何出去降妖除魔啊。”
说着,那承重柱上的生灵,探出了大半个雪白的身子,凑在燕诚跟前,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一下燕诚的眼角。
“嗯,您说的特别对,我这个人从小就胆小,缺乏历练,哈哈。”
燕诚忍着不适,赔笑道,心中不停地在呼唤七夜,快点出来,真的有点顶不住。
承重柱上的生灵缩回身子,还是只露着一个脑袋说道:“你的眼角有眼屎,我是处女座,绝不允许有这种情况出现在眼前。”
“对不起,我下次注意。”燕诚算是明白七夜口中的不正经的羊,是个什么情况了。
那承重柱上的生灵,嘴巴不停地咀嚼着说道:“咦,这个味道,有点熟悉啊。”
“熟悉的味道?”
“哦噢,是他,怪不得你知晓怎么找到我,哈哈,七夜哥哥,还不现身更待何时啊,呜昂呜昂!”
那生灵大叫着,从承重柱上一跃而下,来至燕诚身边,围着他开始逡巡走动着。
雪白的身躯,仙鹤般的翅膀。
山羊头,除了下巴的山羊胡之外,嘴角两边还各生有一根长长的胡须,宛若鱼的口须。
马的身子与尾巴,头顶上那根角向后弯曲,好似一棵白桦树的小树苗一般,长满了晶亮亮的枝桠与叶片。
“咩咩唵,哈哈,白泽老弟,好久不见啊。”
七夜在那生灵要拱上燕诚的屁股的时候,终于显现身形出来。
“呜昂,呜昂,七夜哥哥,你咋落魄如斯,做了人族的附身灵!”
白泽围到七夜身边,彼此头抵着尾巴,相互转着圈道。
“唉,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今日不谈往事,只论相逢之情谊。”
“是哪,其然我也没得资格评论你啊,我的七夜哥哥,我如今亦是一缕神魂被困于此塔中,好似那笼中之金丝雀,脱困不得哩。”白泽眼圈一红,看着身后的承重柱,唏嘘连连道。
燕诚仔细看去,果然在那白泽的脖颈处,围有一道宛若月光的乳白色绳扣,绳子的另一端,没入那浑圆的承重柱之中。
不过,既然这白泽能引得那粗瓷碗上的竹筷可以四处乱转,想必活动范围也没有十分逼仄。
“看大江东去,长淮上,缘分如何修成,你我如此落魄的相见是缘分,我与这位人族少年亦是有缘,所以希望你能悉心传授他技能,助他修炼有成,我也能跟着沾光啊。”
“七夜哥哥每次讲话,皆能说进我柔弱的内心里,只要是对七夜哥哥有益处,我自是情愿,为了我的七夜哥哥,我愿意付出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