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浑身犹如碾碎般酸痛。
刺目的光芒晃得有些眩晕。
阿诺特斯用手遮挡眼前强烈光线适应好一会儿才能够看清楚屋内景象。
出乎意料的整齐。
泛黄的床单从颈间滑落腿部,低头摸索,干净的黑色睡衣散发淡淡的雪松香气息。
昨晚的混乱仿佛只是一场梦,严格的说,每一次看到池知都是一场梦。
无法看清,没法接触,随时消失。
他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心理医生,结论无一不是:妄想症。
“高强度锻炼太辛苦了,建议你这边劳逸结合,适当地缓解压力。”心理医生抽出厚厚的档案翻看。
“光看12位心理医生的经历,我院认为心理开导对你没有效果。”
“解决方法有,催眠这套方案实惠,打个折9988星币,剥离情绪贵点好在实用,66万星币1000贡献点。”
阿诺特斯拒绝手术自此之后再也没看过心理医生。
回首茕茕孤立岁月,常常回想无忧无虑的片段,时间推移逐渐变成了模糊的景象。
依稀记得那双闪烁迷虫色泽的蓝眸如同浩瀚大海不禁沉醉其中。
救出小雄虫的时候,小家伙只会呆滞地盯着前方看,不管他说什么,都是一副迟钝的样子。
相似的银发相同的蓝眸,即便不是幻想中的那虫也动了恻隐之心收留。
明知道小雄虫和池知毫无相干,每次看到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多想。
假如同医生所说那般池知仅存在幻想,阿诺特斯不想就此遗忘。
所以防备心重的阿诺特斯屡次想把小虫崽送回圣地专门开设的雄虫孤虫院,可又想到医生诊断只有三个月时光心软下来。
虫神庇佑,奇迹出现,小虫崽的恢复阿诺特斯由衷感到高兴。
如今池知好不容易健康活下去,却因为他的缘故被星盗盯上,阿诺特斯攥紧床单。
噬血,那群无恶不作的星盗像受到刺激不管不顾对帝国出手。
与当年那桩活虫实验......
身侧浅浅的呼吸声入耳打断阿诺特斯思考,他的脸半陷在枕头,侧脸冷淡英隽,银色发丝垂下遮挡眉眼,好看得不像话。
阿诺特斯快速翻身,跑进卫生间用冷水冲脸。
他不叫池知,他叫......艾比亚?
认错虫这就很离谱。
阿诺特斯头疼地揉了揉脑袋,昨晚是精神力虚弱碰上发情期,钢筋扎入脑袋,今日是不知道如何收拾烂摊子。
劳西尔上将说得没错,压抑和克制就像一个盛满水的杯子,轻轻一滴便会溢出。
光脑跳出一条信息,阿诺特斯快速换上衣服出门,即将关上的时候放轻了声音。
*
池知醒来的时候手摸索几下,床单冷的证明昨夜雌虫离开已有段时间。
“早。”池知舒展筋骨。
“知知呜呜对不起小玖没有保护好你。”小玖流下“鳄鱼”的眼泪,悄咪咪的打量自家宿主。
呀,在电视剧磕甜甜的恋爱,现实可以磕到宿主的啦?活力十足!
满脸餍足的池知换上黑色外套。
昨夜太过激烈雌虫眼角泛红,沉沉睡过去。
清醒过来池知只有想办法补偿,用湿毛巾稍微擦了下,给雌虫换了干净的睡衣。
昨日,窗帘拉上烛火熄灭,室内光线昏暗。
对方被弄得凌乱,而他的上半身衣服穿得好好的,雌虫屡次想伸手抓来试图翻身,池知直接回握,十指相扣。
不知道雌虫有没有发现自己雄虫身份,池知清晰明白雌虫对雄虫的疯狂和爱护。
发现雄虫独自一虫出门送上雄保协会多加保护还是好的,万一送去圣地天天约会,亦或者把他藏起来......
池知思索一番,呃,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