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前冷清荒僻之地不同,城主府热闹非常,四处张灯结彩,碧瓦朱甍、亭台楼阁。
丝竹歌舞喧嚣,貌美的婢女们端着美酒珍馐从廊下鱼贯而过,很是养眼。
庄绾看了会,说:“总觉得这场面很熟悉。”
裴荇居侧眼:“熟悉?”
“对啊,”庄绾说:“我看宫廷夜宴也不过如此。”
闻言,裴荇居勾唇笑了笑,笑意却有些冷。
可不是宫廷夜宴?区区一个城主就敢越制建宅,这派头连亲王都未必比得上,可见整个贺州早已无法无天了。
领路的小厮将两人送到正堂,这时里头迎出来一人:“敢问是安州来的沈公子?”
裴荇居颔首:“正是。”
那人看了看庄绾,迟疑问:“这位是?”
庄绾机灵地挽住裴荇居的手臂,故作娇气:“我是何人还用问?当然是沈公子的人。”
那人面色古怪片刻,笑道:“原来是沈公子的女眷,快请,城主已经为沈公子备了位置。”
起初庄绾不明白那人古怪什么,然而进了堂内瞧见满屋子的莺莺燕燕,顿时了然。
原来城主还给宾客准备了陪酒女郎,难怪那人脸色古怪,恐怕裴荇居是第一个带侍妾来赴宴的人。
堂内还有其他早到的宾客,见裴荇居和庄绾进来皆为诧异,许是两人的容貌格外养眼,有些人诧异中夹杂了几丝赞赏。
裴荇居对他们微微颔首,带庄绾落座。
庄绾坐下后,悄悄问裴荇居:“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这种场面,所以让我来帮你挡桃花的?”
裴荇居以扇柄敲了敲她:“倒也不笨。”
“......”
庄绾怒瞪过去:“又敲,敲你——”
猛地,嘴巴被他塞了块糕点,最后那个“妹”字硬生生被堵得说不出来。
“......”
大堂中央有几个舞姬正在跳舞,她们穿着暴露,两片薄薄的绸布几乎只裹住了胸口和臀部。
细腰如水蛇扭动,面颊用轻纱遮掩,含羞带怯,摇臀甩胸。倒有点像现代肚皮舞和拉丁舞的结合。
只不过这些女子跳得更为香艳。随着音乐和鼓点响动,她们浑身摇摆不止,轻薄的绸布摇摇欲坠地挂在其上,惹人遐思。
在场宾客纷纷叫好,有的甚至看直了眼睛。
庄绾也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