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闻瞠目,“你算清楚了?”
真的假的啊?你小子算十回输十回的,别是扯谎安慰自家兄弟吧?
史钱一脸端重,抬手让唐闻安静,又把龟壳凑到刑赫野跟前晃起来:“让我再算算你这玩玩过家家的婚姻什么时候结”束。
他话没说完,就被刑赫野抬手隔开了,龟壳没拿住掉到地上滚了三圈。
刑赫野面色微冷,大步往外走。
“咋,咋了这是?”
唐闻一脸懵,低声喊:“赫野你别冲动,这还没散场呢,咱这可不好直接抢人啊!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刑赫野头都没回,直直往宴会厅对侧去了,余光扫见站在外面阳台阴影处的两人,唇边划过讥讽。
唐闻回身踢一脚蹲在地上的史钱屁股,“让你胡说八道!这得闹翻天了。”
史钱“嗷”一声,屁股却没动。
他抓起龟壳和掉出来的三个铜币,一脸呆滞地回身。
唐闻没好气道:“咋,算出你的死期就在今天了?”
史钱面色古怪地站起身,“这卦象,赫野这婚离不成了……”
唐闻一脸:“????”
他不忍直视地摁住这龟壳,温言细语地朝史钱说:
“乖,回普陀山把教你卜卦的老头打一顿就回家洗洗睡吧,啊。”
那小丫头一看就是个到处打零工的穷学生,刑赫野玩玩就玩玩了,给点钱就能打发,怎么可能离不掉?
他转身往刑赫野的方向追去。
他兄弟爹不疼娘不爱的,全靠自身嚣张,可别当众做出抢大嫂的伟绩来,又给添一笔“好名声”,在刑家吃暗亏。
史钱兀自蹲在地上,又换着法子算了几卦,对着一模一样的结果抓耳挠腮。
宴会厅外面昏暗无人的阳台里。
“爸,赫野是故意的,他从没谈过恋爱,怎么可能突然结婚,这姑娘定是他找来搪塞爷爷的,还有……”
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刑云栋,转头看一眼大儿子,“还有什么?”
刑砚勤颇难堪地说:“还有,为了赌气刺激晚凝。晚凝她…应该是钟意阿野的,阿野也……”
“哼,他什么他,你就是太让着他!”
刑云栋冷哼一声,“晚凝喜欢他,能跟你订婚?我看你们就该直接结婚,抓紧让她生个孩子。”
刑砚勤语气尊敬,“爸,这事急不得,晚凝今年有巡回演出,得给她时间。”
“你心里有数就行,你爷爷偏心他,说不准又变卦了,现在那臭小子突然搞出个老婆来,别管真的假的,他那混性子,哪天就能直接搞个儿子出来。”
刑砚勤点头称是,“爸你放心,继承的事,爷爷心里一定也是有数的,不管是我还是阿野,我们兄弟俩一定会齐力让刑家继续光耀,多多让您省心。”
与此同时。
宴会厅左侧的贵宾室里,门虚掩着。
一记响亮的巴掌,打破了优雅祥和的氛围。
“我不管你用了什么下贱手段,马上离开我儿子!”
夏小梨难以置信地捂着脸,看着这位雍容华贵突然发难的夫人。
明明方才碰面时,还笑得一派高贵和气名门贵妇的派头,谁知刑赫野走开后,她叫人请自己进来说说话,居然一照面就甩出巴掌来。
果然,钱都不是好赚的。
这些豪门贵胄,更是全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善茬。
夏小梨捂住发麻的左脸,维持住起码的体面。
“您误会了,我和先生是正经恋爱结婚的,没有别的弯绕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