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扶我,我没喝酒!没醉!”
酒吧门外,祈斯玄强硬搀扶着夏小梨往停在路边的车走。
咔嚓。
不远处的角落里,闪光灯连闪了十几下。
王志高看着相机里的高清照片,满意地龇了龇牙,终于蹲到点有意思的了。
他转身一边拨电话,一边走进巷子里。
“卧槽!还真是!”
唐闻喘着气拉住差点关上的车门,探头看歪靠在里面的夏小梨,扭头瞪眼,手指就怼到了祈斯玄眼皮子底下。
“祈斯玄你他妈想带我小嫂子去哪,你丫带她喝酒了?!”
祈斯玄后退半步避开,手上却还摁着车门,扬眉笑道:“唐大少爷,现在管这么宽?”
嘿!乌鸦落在猪背上,谁也别说谁黑,姓祁这小子有多少花花肠子,他唐闻还能不知道?!
唐闻用力拉门,警告道:“祈斯玄,你可别找死,我野哥是出国了,不是死了。”
祈斯玄笑容不变,反向用力要关车门,“刑赫野自己看不好,还怪得了别人?”
哎哟卧槽,个不要脸,又不要命的!
唐闻蹬脚两手使劲拉门,“阿史!弄他!”
史钱沉着眉,伸手摁住祈斯玄的肩膀,“祁少,你可想清楚了,要跟我俩动手?”
造价上百万的车门,被三个大男人你争我夺,快要被掰变形了。
三人正争得起劲,另一边的车门突然开了。
夏小梨一声不吭从反向钻了出去,趴在路边的垃圾桶上,大吐特吐。
“……”
金鼎府豪华大门缓缓关上。
祈斯玄方向盘一打,扬长而去。
“这丫真是欠打。”唐闻差点脱鞋子砸过去。
他回头看一眼里面低着头走得慢吞吞的夏小梨,总感觉不对劲。
“阿史,她是不是跟野哥吵架了?”
夏小梨在车上的时候,一声不吭的,那眼睛红得兔子似的,从头到尾只下车时说了句“谢谢”。
跟平常那温和模样,可太不同了。
“不知道啊,”史钱靠在石雕柱子上,摸出龟壳来擦了擦,“开个赌吧,好一阵没赌了,让我先摸个褂。”
唐闻抬脚撂他,“我还是给野哥打个电话吧,万一出事了?她可怀着孩子呢。”
对于“痛失”一子的唐大少爷来说,每个孩子都很珍贵!尤其这孩子生出来,可是要叫他叔叔的!
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
唐闻张嘴就是废话:“野哥啊!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我——”
“唐闻,你找死?”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微沙低哑,倦意深浓,明显就是被吵醒了。
我草!忘了欧洲时间正凌晨四五点,天还没亮,刑赫野那破烂睡眠质量,肯定刚艰难睡着没多久。
吵醒他,那真是跟找死没区别了。
唐闻二话不说,麻溜地把电话直接挂了,打算装作这通电话没发生过。
操碎了心的唐大少爷,又探头看一眼里头,已经看不到夏小梨了,看着手机叹了一口气。
还睡呢哥,家都要被偷了!
他曲肘怼了怼还在给铜钱把脉的史钱,“走了,还去不去酒吧?”
“等会儿,”史钱把五枚铜钱塞回龟壳里,朝唐闻摊掌心,神秘道:
“赌不赌?就拿西郊那块地皮,我赌赫野要完。”
……
哗哗的流水往下淌,灌进洗手台里。
夏小梨满脸是水呆站着,直到水漫出来,浇到腿上,沁凉的。
她浑身打了个激灵,没再看镜子里双眸通红、失魂落魄的自己,动作缓慢地走到已经蓄满水的巨大浴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