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刑赫野,被鲨史在温哈古堡的巨大衣柜里。
如今,他必须亲手把那个该死的疯女人弄死,才能把那个孱弱无能的自己,和肮脏恶心的记忆全部拔除!
刑赫野抬手接过药袋子,五指用力得手背青筋暴起,哑声开口:
“再等等,我一定会向你解释清楚。”
“好。”
雨越下越大,夏小梨望着男人避着雨大步离开的背影,垂下羽睫。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青青,我考虑好了,我去。”
……
寒凉秋雨砸在屋檐上,发出啪啪嗒的响动,遮掩了许多动静。
“快!!”
几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从巷子里追出来。
“妈的!比泥鳅还滑手!”
越来越大的雨幕遮蔽视线,吴方越抬手狠狠刮掉雨衣兜帽透明帘上冰凉的水珠,看着四通八达的巷子,喘了口粗气。
“她肯定摔伤腿了,你上那边,你们两个上那两头!绝对不能再让她跑了!”
又半个小时后。
停在雨幕中的迈巴赫,后排车窗被人小心敲动。
车窗半降下来。
吴方越看着男人冷漠森然的侧脸,艰难咽了咽跑得冒烟的嗓子,弯腰低下头。
“老大,人,没抓到。”
刑赫野下颚压紧,却难得没骂人,只森冷道:
“再查一遍她的关系网,不管有多远,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清楚。”
“一个将近二十年没回国的女人,能次次躲过你们的搜查,一定有人在暗中帮她。”
……
一辆套牌车穿过雨幕,驶入京郊一处无人的仓库里。
生锈的卷帘铁门被飞快拉下,隔绝了大雨和光线。
后排车门被猛力拉开,浑身湿透躺在后排的乔美玲被粗鲁拉下车,扔在地上。
“我说没说过让你马上走!”
严秉峥气喘吁吁,怒不可遏,“差一点我就暴露了!那姓刑的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被他抓到,我们都会被你害死!”
“咳……”
乔美玲捂着跳墙摔伤的右腿,撑坐起身,抓开挡在脸上的湿发,露出眼下黑得渗人的黑蜘蛛纹身。
前两天刚补的青黑色,被雨泅得晕开,看起来更为可怖。
“表哥,现在可不是我去招惹他,是那臭小子要找我报仇,呵……”
她抬起头,看着一身黑衣也湿透了的严秉峥,咧嘴狠笑。
“当年我就不该话那么多,直接把他弄死!再把尸体从楼上扔下去,摔在刑云栋那个渣男面前!左右都是他儿子,弄死哪个都赚了!”
“啪!”
她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
“乔美玲!你失心疯了是不是!当年我更不该救你!你赶紧滚!我不会再管你!”
乔美玲擦一把脸,突然“呵呵”狂笑起来,她妩媚地仰起脖子,轻飘飘说:“表哥,你怎么还那么天真。”
她抬手又指严秉峥,又指指自己,“你,跟我,始终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动我,狂蟒不会放过你。”
“我要是被抓了,可不是什么嘴严的人,你们也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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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里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