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很不妙!
刑赫野干躺在病床上,咽了咽嗓子,紧张道:“老婆……你要干什么。”
夏小梨抓着之前唐闻带来逗自家儿子的“金箍棒”,敲了敲床边的护栏,指着男人唯一没受伤的左手,冷酷道:
“那只手,伸出来。”
身量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立马把手也缩进了被子里,好言相劝:
“有话好好说,动用武力伤害夫妻感——嘶!”
突然发难的夏小梨,一把将被子掀了,金箍棒直接就抽了上去。
“夏梨宝!住手!!”
“夏小梨你!嘶——!”
“夏小猪!老子裤子都没穿,我不要面子的吗?!”
“好好好好,我不动,我不动,哭什么呀,你打,你打,给你打还不成吗?”
“错了错了,老婆我错了啊!”
突发奇想想逗逗老婆,和老婆玩点“失忆py”的刑三爷,py没py成,反而被狠狠K了一顿。
要不是念着他还重伤在床,昨晚大概能喜提搓衣板了。
此等场面,要是京市豪门圈里那些人都在,必定惊得下巴点地,对他们曾经当丑小鸭笑话看的夏小梨肃然起敬、五体投地。
以唐闻的德行,必然还得全程偷拍,刻成光碟,备份个百八十份的,带进坟墓里笑到下辈子,然后再把那金箍棒奉为他唐家的传家之宝。
夏小梨着实气大发了,今天刑赫野一睁眼,就没被搭理过。
不管他说什么,女孩都板着个“熟人勿近”的小脸,该干嘛干嘛,就是不跟他说话,可把刑赫野难受得抓心挠肝。
明明上一秒还跟来探望的人有说有笑,一转头对上他,就上演川剧变脸,把刑黛看得乐死了,走之前还悄悄八卦问弟弟是做了什么好事,把这段时间把他当宝似地伺候的弟妹给气成这样。
“哎哟,哎哟,吃瘪了吧?你这臭小汁,还有这种时候。”
刑赫野生无可恋地头枕在悲伤蛙脑袋上,眼角一斜,送笑得十分猥琐碍眼的亲姐一个“滚”字。
下午,刑星煜被送保姆送过来了。
“星煜是不是长个儿了?抱给我看看?”
刑赫野原本想沾儿子的光,借机跟气鼓鼓的老婆套近乎,结果夏小梨直接把孩子放他身边,自己出去了。
卧伤在床励志带孩子的刑三爷,耐心观赏了儿子长达半个小时的快乐踢床运动,确实震得还没完全愈合的几处骨头缝都丝丝发疼。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了,才掏出垫在脑后的“哄睡神器”,再塞上奶嘴,若不是唐闻进门那骚气动静,差点儿就把精力超群的小家伙给哄睡了。
真是十分“美好”的父子时光。
就是有点费爹。
不作死就不会死,短短一天,刑赫野就大彻大悟。
趁着夏小梨终于有点笑模样,还又喂自己水喝了,连忙请求续杯,卖可怜。
“渴死了,宝宝你不理我,我都喝不上水。”
夏小梨又倒了一杯温水,递到男人嘴边,视线瞟了瞟床到桌边的距离,意思是‘少装,你一伸手就能够到’。
刑赫野什么人啊,哪能放过这种机会,立即伸出右手来,“都给你打坏了。”
被动了家法的男人,大大滴委屈。
夏小梨垂下眼,把病号服衣袖撩起来,看着上面几道浅浅的青痕,眼神软了软,怪道:
“谁让你这样吓人。”
女孩神色里有心疼,又有几分难过和后怕。
刑赫野正了正神色,握住夏小梨的手,揉了揉,“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