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夜,她心中又憋闷得厉害,无心再坐在这里,站起了身。
可走到了门口,她还是觉得心有不甘,忍不住回头看向已经坐在了她方才坐过的位置上的男人:
“你还是说说吧。”
“什么?”
楚鹤川抬头茫然地看她。
“你是不是又有飞霜刀的下落了?”
楚鹤川眼眸转了转,问:“怎么,你还想赎回那把刀,送给白夜?”
“谁说我要送给他!”沈嘉凝音量陡然提高了两分,“我赎回来自己用,我藏起来也不让他知道!”
楚鹤川嗤笑一声,“所以公主哪来的一万两?”
沈嘉凝:“……”
她一毛钱都没有。
赎个屁,人家楚鹤川不可能给她那么多银子。
别说一万两,之前的一千两他还装不知道呢!
她只能转身要走。
望着她失望的背影,楚鹤川挣扎了半天,还是张口叫住了她:“慢着!”
沈嘉凝回头。
男人轻咳了一声,低声道:“不就是一把飞霜刀吗。听说赎走它的人,到了景城。不过,那人还在军营中服役,飞霜刀被楚信暂时扣下了。”
片刻后,
男人提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半晌后忽然又抬起头来对她道:“你当真想要赎回飞霜刀?”
沈嘉凝眼眸一亮,知道这男人心软了,连忙疯狂点头:“对对对!我……”
“我若是帮你赎回飞霜刀,公主给我什么好处?”楚鹤川挑眉,一副笑容不怀好意的样子。
“好处?……”
她皱眉想了想,想着自己能够给楚鹤川什么。
想了半天,她实在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什么也没有,只能道:“你借我一些银子,等我将来有钱了再还给你好不好?”
楚鹤川看着她乱转的眼睛,明显就是心虚。
摸着下巴,他考虑了一会儿,笑了笑,点头道:“好,那明日我去景城帮你看看。”
“你竟然答应我了?”沈嘉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都还没有费口舌呢。
男人淡扫她一眼,无奈道:“毕竟您是公主啊。”
从楚鹤川那里离开后,沈嘉凝心情都好了很多。
她想着,自己和白夜现在算是在冷战。
他们两人毕竟在一起那么久,感情哪里能说断就断的?
况且他都没有说清楚分手的原因,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放手?
等她赎回了飞霜刀,自己再趁机探听他心中所想。
到时候再做打算。
想到这,她脸色都清明了许多,开开心心回去睡午觉了。
当夜中秋佳节,圆圆的月亮挂在天空,旁边绕了一层淡淡的乌云。
月色很好,楚侯一家举行了家宴,沈嘉凝社恐,借口伤没好,没去。
她独自在亭子边上打了灯笼,懒懒地坐在地上,靠着身后的柱子,思绪万千。
傍晚她怀着忐忑的心去找白夜,结果,他竟然悄无声息地和玄武一起搬出了楚侯府。
沈嘉凝都不知道二人现在住在哪里。
为着这事,她实在是郁闷。
同一片月色下,白夜和玄武正坐在昱城某处的一座小院子中。
玄武白天从街上买了一个月饼和一壶酒,现在摆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