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调回旗舰,挥舞令旗,岸上虎贲营精锐传令官立刻策马奔腾,传令丢下滚木围堵船队!
盐船半渡。
元宝站在船头,拔出腰间佩剑,斜指天穹。
“征~!!!!”
“呜呜呜……”
战船上战号响起,战舰走舸如同飞蝗,从芦蒿苇荡中突围而出~
走舸速度极快,靠近之后,水匪们跃入水中,如同浪里白条,翻江闹海,但有不从,尽皆杀无赦。
旗舰坐镇中央,一步未动。
远处,呐喊,哀嚎,火焰,凿船,白刃,血腥的厮杀一刻未停。
或许因为距离尙远,元宝对于这样的场面没有什么不适。
“少主,这些人都是私盐贩子。
不但鱼肉百姓,而且手里都有人命。”
“王虎,你不用说这些,选择了命运,那就选择了后果。
就像我选择今天站在这里,那我就准备好了随时赴死。
他们也一样,选择了走私私盐,损公肥私,就要做好随时去死的准备。”
杀伐持续了两个时辰。
这些私盐贩子的人就全部投降了。
整整五万担私盐进入了元宝的手中,俘虏三千余,这些人全部被充当了临时苦力。
只有表现良好,才会变为平民被释放。
太湖匪寨,元宝大宴宾客。
“各位。
今日咱们大获全胜,全仰仗诸位将军。
我元宝是文化人,不会搞自己发财那一套,有财我们大家一起发!
这位将军,看您弓马娴熟,不是本地人吧?”
“鄙人秦戈,长安人士。
全仰仗少主指挥的好!”
元宝轻笑,接战之时,他就发现太湖水匪之中有些人根本就不擅水战,反而步战惊人。
此时一问,真相大白。
狗屁的长安人士。
真当他元宝没有去长安旅游过?
明明是京都的口音。
不过元宝没有揭穿。
“刚说到哪了?
对,有财大家一起发,此战,咱们一共缴获了三万担私盐。
这些都是无主之物。
今我做主,一份押解上京,送给天子当见面礼,一份留下分给所有所有弟兄,还有一份,扩大人手,抚恤死去的将士。
有亲人,赠亲人。
无亲人,送归故乡,荣耀乡里!”
“哦哦哦……”
秦戈,眼神之中也爆发出欣赏的神色。
都是武人,感触颇深。
次日,元宝招来一大半可疑之人,将一万担私盐,连同几十艘走舸一同赠与他们。
让他们送回京城。
之后他又修书一封,禀告皇帝,他剿灭了太湖水匪还有私盐贩子一事,称其中裹挟平民颇多,所以想开设一个船厂。
皇帝收到来信大喜,直言可以。
元宝大喜,立刻安排。
至于另一些怀疑的对象,元宝则拉拢分化,恩威并施。
将他们的亲人请到了太湖水寨,又用金元宝敲开了他们的心防。
自此,水寨,成了元宝的一言堂。
元宝驻足两个多月,收编了舅舅王子腾送来的精锐,训练水匪,招募船工,兴建船厂,打通太湖到宁波港的出海口,势力渐渐兴起。
这一切,皇帝还蒙在鼓里。
那些埋在元宝水匪寨子里的‘内应’按时向黄定汇报情报,所以得情报也是真的,不过比元宝的进度慢二十倍左右。
这边招募一千人,他们就汇报招了五十人。
这边造了大炮,他们就汇报打了两把长剑。
如此相安无事,直到元宝的水匪吞并沿海一带所有的水匪之后,占据闽越,元宝才彻底放下心来。
“是时候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