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还未亮,孙梦挽便起来了,她将两父子的吃食准备好后,直接出了门。
她并没有叫上吴大,而是自己独自去了镇上,也许是她起来的太早了去镇上的牛车还未出来。
孙梦挽活动了下自己的身体,做了一个简单的热身,她决定跑着去镇上。
据吴大所说,他走去镇上要两三个时辰,那她跑过去,应该不会差多少,最近她也在偷偷的练功法,希望能把前世的武功都捡回来。
孙梦挽一路跑到镇上,天已经大亮,汗水早已浸湿了她的衣衫,她毫不在意的抹了把脸上的汗。
她现在一身乌漆嘛黑的麻布衣服,就算被汗浸湿了也显不出什么,反正周围都是这些跟她差不多的农户,城门的守卫早已习以为常,简单的检查身份后便放他们进去了。
孙梦挽并没有着急去藏鸣医馆,而是在镇上随意闲逛着,逛了一圈下来,也大致知道了这个城里的情况。
鹿零镇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南边繁华多为富商聚集之地,北边则是知府官员的所在地方,白帝书院则坐落在东边,那里学子和书舍最是多,而城北则平头百姓最是多,而且就就连乞丐都在那里聚集。
孙梦挽他们也是从北门的方向进的城,她在北街上随意的逛着,这里的街道还是有小本的生意人。
“让开让开!再不给老子让开,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孙梦挽的耳中,就看到不远处,一个黝黑健硕的男子,健眉微挑,双手环胸怒骂道。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去收孙梦挽尸体的收尸人五爷,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个穿着短打衣服的男子。
此时,那五爷的脚下也趴着两个人,一个满头破衣烂衫的银发老太,怀里抱着一个女子。
“五爷你行行好,我女儿还有口气呢!她只是生病了!你在等几日,保和医馆赠的药在吃上几日,我女儿就没事了!五爷你行行好!”银发老太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女儿不断磕着头道。
“衙门有规矩,灾年之时瘟疫横行,凡是将死之人,即刻下葬,无法下葬者都有我们收拾人拉走,你女儿已经没起了,你在拖下去,这尸体就只能烧了!老太你知足吧!”五爷好意劝说道,可那语气就好似要抢尸体一般。
“我女儿没死,她刚刚还咽药来着,五爷你摸摸她还有温度呢!你摸摸!”银发老太怎么也不肯撒手,苦苦哀求道。
五爷也不想在跟这种人废话了,这种人他看多了,长痛不如短痛。
五爷冲着自己身后的两人,一个眼神,那两人撸起袖子就要去抢那女子的尸体。
“你们要做什么?不要带走我女儿,我女儿还活着呢!还活着!”银发老太死死拉着自己的女儿不放,哭喊着。
路过的人都轻飘飘的瞥了一眼没说话,就离开了,明显这种事情他们也看多了,没几日就要来上几次,已冷漠了。
“真是给脸不要脸,欠打!”抬尸体的两人,可没有五爷那好脾气,实在忍受不了这老太婆的纠缠,抬手就要打。
“等下!”孙梦挽立马开口制止道,慢慢走了过来笑着道:“诶!这不是五爷吗?好久不见!”
孙梦挽十分自然的打着招呼,不由吸引的五爷的注意,上下打量了一呢!别打扰爷做事!”
“放下放下,怎么收个尸体跟打仗似的,喊打喊杀的!”孙梦挽摆摆手,示意那两个打手将那女子放下。
那两个打手不明所以的对看一眼,听刚刚五爷的意思,好似认识这个姑娘,便听话的将那女子的尸体放在了地上。
那老太看到自己女儿被放了下来,立马扑到自己女儿身上,哭着磕头道:“谢谢五爷!谢谢五爷!”
孙梦挽并没有在意那些人的目光,而是将手搭在那女子的脉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