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初派人到处查,几乎把苏云祈去过的地方翻了个遍,都没能得出个所以然。
既然不是本土方言,那定是丢丢原本在神仙世界里的用语。
论记仇,苏云祈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只见他眯眼一笑,神神秘秘地凑到他耳边,抑扬顿挫地来了句,
“俺是恁爹,喊声阿爸来听听。”
“……”
“嗷嗷嗷!哥哥哥,哥哥我不敢了,我保证我真不敢了,轻点轻点。”
苏云祈揉着被捏肿的后腿根,一脸警惕地看向勾着自己腰不放手的裴砚初,
“看丢丢还敢不敢挑战哥哥。”
得,他自讨没趣,再也不会上赶着找打了。
这人坏得很,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问他。
明显揣着答案问问题,黑,太黑了。
经此一事,他难得安分几天,坐在裴砚初给他扎的秋千上认真看书。
《霸道皇子爱上我》、《穷苦书生迎娶公主》、《倔强小妖偏偏爱》……
苏云祈看都看不过来,是谁说古人封建的?明明狂放的很。
他也没闲着,掏出毛笔就开始依葫芦画瓢瞎编一通,然后托小七送出去。
该说不说,他倒是狠狠赚了一笔。
后来裴砚初知道这事,还专门给他盘下店铺和笔工,为他批量“生产”。
这年头有个好老公就是方便,坐着动动手指就有钱赚,可算是满足了他这颗咸鱼翻身把歌唱的财迷心。
“丢丢很喜欢这些吗?哥哥都给你。”
裴砚初看他这副投入忘我的样,难免会有些吃味。
丢丢最近都不来接他,有点不高兴。
“不要,我喜欢我自己赚的是我的就是我的。”
苏云祈擦了把脸上的墨迹,抽空哄下靠在他身后的一动不动的怨夫,
“阿初,阿初哥哥,丢丢的宝贝老公,自己去玩哈。”
“……”
裴砚初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狼毫笔,单手提着苏云祈的腰抱起,放倒在一旁的软榻上。
“好啊,哥哥自己玩。”
至于玩的过程自然不必多言,苏云祈满背墨纹,烙下裴砚初所赋予的痕迹。
“别动,哥哥还没题字。”
苏云祈抖得厉害,他跪趴在榻上,呜咽着想躲。
裴砚初按着他的后颈,最后才在他的腰臀处,写下自己的名字。
墨竹飞鸟,青烟缭绕,凤蝶隐翅于其间,淡淡生辉。
苏云祈不愿抬头看,他羞恼得厉害,很没骨气地蜷在裴砚初怀里。
“丢丢,回头。”
裴砚初散开他的长发,捏起他的下颚后又强迫他面对铜镜。
镜中人面若桃花,红唇微启,还带着点难耐的泣音。
长发绕在肩头,背上的竹纹与之交杂,一时间竟分不清真真假假。
好像他就该长着这副妖精样似的。
只不过乍一眼看去,那人半截腰上的三个张牙舞爪的大字,足以彰显提笔者的势在必得和令人生怖的控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