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祈气得想去追凌染,他早就看他不顺眼,刚好裴砚初又不在,他跟凌柒两个人凑一起,肯定能教训他一顿。
“丢丢,凶什么呢?”
裴砚初顺势兜起他,抱着回寝殿。
“跟哥哥说说,有什么事瞒着哥哥,嗯?”
苏云祈莫名脸红,他梗着脖子往后缩,却被人托住后颈又按了回来。
“反正不能说。”
裴砚初眼里滑过一道阴色,他看似不在意,实则各种逼问手段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最终,他什么也没做,只是亲了下苏云祈的耳朵,淡淡问道,
“有危险吗?要哥哥帮忙吗?”
苏云祈心里一软,搂住他的脖子黏糊,
“没有,不用啦,谢谢哥哥。”
裴砚初轻声答应,随后握住他的脚腕,慢慢将掌心略微捂出汗的铃镯套了上去。
“报平安的,丢丢不要摘好不好?”
苏云祈抬起脚一看,那金玉镯发出轻响,斜斜地环在上面。
他感觉有点奇怪,这真的能报平安吗?
算了,反正他也不在乎这些,既然裴砚初喜欢,那就戴着吧。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玩意就跟个定位仪似的,只要他跑到哪,对方都能顺着声音找到他,然后再把他想方设法地拐回去。
害得苏云祈谋划事情恨不得讲古文,干净利落,句子又短。
直到裴砚初生辰那日,他才亲自用软绸将脚镯裹起,不让它发出声响。
“等回府就解开,别人听不见的,只有哥哥知道。”
“丢丢不高兴吗?”
“是嫌弃哥哥管太多了吗?”
苏云祈哪敢挑战他的玻璃心,更何况今天他是老大,自己可不敢惹他伤心。
“我没有嘛,丢丢很听话的,最喜欢哥哥了。”
他哼哼两声,乘着夕阳出宫。
从早上醒过来到现在,宫里的贺礼就没停过。
裴砚初派人将其收拾好堆在延春殿,最后转了一圈,只拿起一条软织披云细毯。
他对身后的一切都毫无留恋,殿门一关,便牵着苏云祈上了马车。
苏云祈看着宫门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涌出无限兴奋。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用畏畏缩缩地躲在一个小院子里,他想去哪转就去哪转,管它什么宫禁,通通都是过去式了。
苏云祈自己笑得开心,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裴砚初的表情。
像他这种闷骚男,嘴上不说,但眼里若有若无的暗示都快把他淹没了。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对方逐渐有些不老实,在马车上就开始捏他身上的软肉。
“哥哥,你干嘛啊?”
苏云祈欲擒故纵,裹着小毯子往车厢里缩,憋着一脸坏笑。
“丢丢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裴砚初有些破防,他心想不应该啊,一天下来这么热闹,丢丢不可能什么都没察觉到。
难道他真的不在意自己?还是谁觉得这个不重要?
也是,马上就要出宫,估计他心里只有他的初一和初七,哪里还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裴砚初浑身冒酸气,故意拍了下苏云祈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