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祈额头青筋暴起,他忍这人忍了快有一个星期,什么时候他才能闭上这张臭嘴,赶紧食粪去吧。
“我让你说话!”
他自己一个人唱着独角戏,却发现对方始终不为他所动,顿时怒上心头,招手想叫奴隶带人好好收拾一番,准备等他晚上临幸。
“我饿了。”
苏云祈吃不惯乌兰的东西,再加上他怕这里面不干净,每次用饭也只是吃一点点,而且还要盯着人操作。
达翰以为他是服软害怕,所以才故意提起别的话题,强装镇定的同时还在打心底里恐惧自己。
他伸出手去抬苏云祈的下巴,欣赏他脸上的倔强和冷淡。
这样也好,他就喜欢带性子的,这样才够味。
左右这人也躲不过今晚,达翰心里想着,手上却格外使劲,直到将人掐得痛呼出声,下巴处显出一道指印。
苏云祈心灰意冷,碰也不敢碰自己的下巴。
这回好了,他脖子上的伤勉强淡下去一点,现在脸上又来一块。
他都不敢想象裴砚初的脸色会有多差。
达翰看着他惶然无措的神情,觉得自己胁迫到位,现在再让他矫情一下,故意拖着时间倒也无所谓。
“去,伺候公子用膳,记住,别让人跑了。”
苏云祈最后摸了摸藏在怀里的东西,走出帐子,蹲坐在篝火旁出神。
说到底他也没试过这火药的威力,只是一直带在身上,给自己留点安全感罢了。
他最先的计划只是扰乱军心,后来又想着削弱兵力,再后来又打算让苏祈闻带一批人去围剿半路上的精兵,最后二人汇合,直接杀穿乌兰。
但似乎皇城的事更急,裴砚初还得靠将军府以及手上的兵力,才能冲破皇宫夺位。
哎呀,两个都好难取舍,达翰焦头烂额,其实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总是会担心裴砚初会吃亏,希望这也是他的,那也是他的。
“公子,请吧。”
苏云祈不动,他抬着头看天上的星星,思考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下床。
“公子,时候不早了。”
苏云祈低头,盯着眼前的脚尖发呆,如果被裴砚初知道自己故意玩色诱,那他估计怕是要大难临头了。
“公子!”
身旁的奴隶跪着,将头磕在地上。
他没有办法,但王吩咐的事,他一定得完成。
明显这位天师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角色,可他又不敢强行押他去收拾。
上一个被斩首示众的男奴才死不久,他不想就这样没命。
“走吧。”
苏云祈施施然站起身,他看着脚下大气不敢喘一声的奴隶,偏过头不再理会。
他又不是圣人,见谁可怜都得大发慈悲地救一下,先顾好自己再说吧。
各人有各命,但裴砚初的命运,是自己得盯着一辈子不能出错的。
也不知道达翰是什么心思,故意把准备的帐子设在那地方的旁边。
苏云祈扯下帘子,偷偷将耳朵凑过去,就听见隔壁混乱不堪的叫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