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样说没错,”季殊沉思,“但是你确定过那幅画,还是庄凌的原画吗,万一是有人在夜间潜入画展,偷偷换掉了他的画,这一切不就解释的通了?而这个换掉画的人,便极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故意把火引到庄凌的身上。”
老胡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我当然是想过的,只是,这样依旧无非解释第一具尸体为什么跟庄凌的画中人姿势一样,毕竟那时候他的画还没公开面世。”
“所以,”老胡顿了顿,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所以我认为,目前为止,最多的疑问,还都着落在庄凌的身上。只是他这个人性格古怪,为人冷僻,很难接近,我们再想办法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也问不了。他根本不搭理我们,之前第一具尸体的时间证明,都还是他家的保姆开口的。”
面对这样的“蚌嘴”和“蛇眼”的冰冷人物,寻常询问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季殊抬手摸了摸鼻尖儿,“so?”
“所以!”老胡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去接近他试试!你又懂些玄学偏门东西,你去,我放心!起码他那里,他这个人,又或者他的画,真有邪门的地方,你会玄法,有能耐自保。”
警署其他人去了,真有什么情况,还不成了白送人头。
季殊嘶了一声,“可是,这还是很危险啊~”
老胡一手摇晃他胳膊,一手指天,“为了人间正义,为了为死者申冤,为了案件的真相,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除了你,这件事我感觉人更没人办的了了,那个庄凌实在是不好接近,据说连他的保姆都是他母亲活着时留下的用了很多年的,除了模特,外人根本进不了他的宅子。”
季殊斜眼看他,“你也说了,除了他亲自选定的模特,其他根本进不了他的宅子,那我怎么接近他?”
庄凌这个人,古怪到什么地步呢,古怪到这都现代世界了,相机照片都有,可他就是一定要活人做模特,说什么活人气才能给他创作灵感和创作心情,说那是照片无法取代的,照片缺乏灵魂气息。
老胡眯了眯眼,将他上上下下打量,做出一个这还用说嘛的表情,“你看看你,要帅脸有帅脸,要身材有身材,你说,这事儿还不是板上钉钉?”
季殊死鱼眼,“那我可多谢你夸奖了。”
···
“不需要,我这里已经有模特了。”
季殊费了好大功夫,才见到了庄凌的面,可是没想到他说明来意后,庄凌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他。
此时的庄凌站在宅子门口,他的样子却并不像季殊来的路上以为的那样不修边幅,或者留着半长不短的艺术气息的头发。
恰恰相反,面前的庄凌留着利落的短发,短发被他整理地一丝不苟,他身上穿着一身米色西装,那西装不止洁净的过分,没有沾染半点儿颜料,还严谨到每一颗扣子都被他平整扣紧,板板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