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的事务所在某条街道临街店铺的二楼,此时的庄凌正一动不动地站在街道上,仰头看向二楼某一间办公室的窗户玻璃。
在那个玻璃上,贴着特殊案件事务所几个大字,大极了。
片刻后,庄凌却没有再往前走,只是嘴角掀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继而转身,很快消失在了这条街道中。
奇怪的是,他好像消失地不像是正常走掉了,而像是在某一个瞬间突然就不见了,只是,这条街道平时足够冷清,并没有人发现这个人什么时候多出来,更没发现这个人又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
“说说吧,怎么回事?”
季殊在房间中桌子后面那张椅子上坐下来,才看向了同样坐下来的老胡。
就算路上真有人跟踪他,反正至少在这个房间里说什么,对方一定是听不到的。
因为门口如果有人偷听,就会触发警报器,远离门口,则明显听不清。
老胡先是将第三个受害者的照片在季殊面前的桌子上呈一字排开,接着便是放出了他已经拍过照片的展览馆中庄凌那幅画的画中人的新姿势,“你看,跟前两个死者一样,与画中人姿势一致,究竟是画预言了死者姿势,还是死者死掉,这画中人才变了姿势,无人得知。因为两次,都是画展的工作人员第二天才发现画变了,却说不上来具体时间。”
老胡叹了口气,“所以我们现在还不能单纯根据法医给出的死者死亡时间来判断谁先谁后。不过,我已经想好了,从今天开始,让人不分日夜盯着那幅画,如果还有下一个死者出现,我倒要看看是人先死,还是画先动。”
老胡有种预感,现在绝不会是这起离奇案件的最后一起,说不定还会有下一个死者。
只是,谁也无法预计下一个是谁,会死在哪里,因此只能猜测还会有,却无法做到有效防止。
季殊挑眉,“与其盯着,你有没有想过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这幅牵动杀人案的画一把火烧了呢?”
老胡无奈,“想过,想是当然想过,但是不能啊。其实杀人案跟这幅画有关这件事,除了画展的人跟负责这几起案件的包括我在内的三个人之外,外界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只当是毫无关系的杀人案,哦,再有就是你知道了。”
季殊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既然外界没人知道这种诡秘,警署为了安抚大众,不可能把还没确定的事当成特异事件传出去搅乱人心,那毫无理由去烧毁大师新作,不光大师不同意,所以追捧者乃至吃瓜群众那里都说不过去。
何况,退一万步讲,就算外界知道,那画再离奇,他们也没有真凭实据证明真的就跟杀人案有关,烧了?
要是庄凌追究,他们动手的理由呢,赔得起吗?
要是“不小心”的一把火呢?
季殊刚想到,还没说出口就自我否定了,就算是意外,保险公司也要替这个“意外”赔到裤衩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