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此前曾经有人挺过了整整两旬才死。”于宝祥跟着保证道,说话间于宝祥用手捏住了那小吏的下颌骨,寒声道:“你别耍花样,要是敢乱来,我随时捏碎你的下巴!”
那小吏看着李岱渊正要离去的背影,面若死灰,凄然的喊道:“大……大人,小的愿意为您们效力!”
……
天兴十五年七月,天气宜人,万物生机勃勃,让人感到清新和活力。
大理寺少卿邱克敬正在阅读积压的案宗,忽然听到大堂外传来登闻鼓的声音。
邱克敬稍稍抬头,侧耳听了听堂外的动静,没再传来登闻鼓的声音,便知是有大理寺的官员前去受理,自顾自的继续阅读着手中的案宗。
通常只有重大疑案才需要大理寺卿和少卿亲自审理,一般的鸣冤诉状都是由大理寺丞侦办。
出乎邱克敬的意料,片刻之后,大理寺丞黄景前来禀报,“大人,吏部考功司员外郎谢英来的弟弟状告自己的嫂子谋害亲夫,人现在就在堂外。”
邱克敬闻言皱了皱眉,此前他曾经听闻过谢英来病故的消息,没想到现在会牵扯到命案,“速速将人传来!”
众人来到堂上,谢英来的弟弟谢英博哭诉着递上了诉状,状告谢英来的妻子毒杀亲夫。
邱克敬看了诉状,接着正色问道:“你说谢英来是被妻子刘氏毒杀,有何证据?为何人死了三日之久才来报官?”
“回大人!”谢英博跪在地上恭敬答道:“小人常年在外经商,接到大哥死去的消息,昨天才赶回来。”
谢英博抹了把泪继续说道:“我大哥正值壮年,忽然吐血而死,必是有人下毒,还请大人派仵作前去验尸!”
凡是横死或者暴毙之人,需得报官验尸,确认不是他杀才能收殓下葬。邱克敬心道:“若是真如谢英博所说,谢家夫人没有通报官府,此间或许真有冤情。”
于是,邱克敬马上带领衙役和仵作前往了谢家。
因为谢家正值丧期,众人皆是一身素缟,见有官府的人气势汹汹的上门,个个露出惶恐不安的神情。
衙役简单说明了来意,仵作便准备上前验尸。虽然谢家亦是官宦之家,可得知来人是大理寺的官差,纵有不满也只得噤若寒蝉的静候在一旁。
因为要停灵五日,故此谢英来的尸体还停放在灵堂之中,倒省去了开棺的麻烦。
只见那仵作取出一只银钗,而后仔细用皂角水洗揩过,探入死者的喉内,又用纸密封了死者口鼻,等待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小心的取出银钗。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仵作手中的银钗上,只见那原本亮银色的银钗已经变成了青黑色,灵堂中一片哗然。
“大人!银钗变黑,死者应是中毒而死。”仵作举着那青黑色的银钗,对邱克敬说道。
邱克敬见状,怒目圆睁,对司直衙役命令道:“将谢家涉案之人全部捉拿回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