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善要对庄头和几个打手用刑,孙福立时给了几个衙役一个眼色。
那庄头和几个打手也都心领神会,知道衙役们都畏惧孙福的权势不会对自己动真格的,于是都表现的恭顺安静,只等被拖下堂去执行杖刑。
哪知吕思善开口说道:“来人,行刑!”
话音才落,八个身穿衙役袍服,宽背细腰英武非凡的壮士,从堂下鱼贯而入,分列两侧,气势非凡。
县丞陈贵不明就里,出言询问道:“大人,这几位是……?”
“这几位是本官带来的护卫!”吕思善看着陈贵沉声说道。
堂上的众人皆是错愕不已,没想到新任县令竟然有如此筹谋,一时间皆是不知所措。
“用刑!”
吕思善再次命令道。
八位察事本就善于拷问人犯,实施杖刑更是驾轻就熟,从其他衙役手中拿过板子,就招呼在庄头和几个打手身上,直打得他们哭爹喊娘,虽然只有二十大板,却直接将那庄头打得昏死过去。
察事用凉水泼醒了庄头,那庄头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
“还不速速从实招来!”吕思善再次说道。
“我招……我都招!”那庄头颤声说道。
最终,庄头承认了虐待下人和良民的事实。
“此人暴虐成性,杀伤多人,拟判斩刑!”吕思善郑重其事的说道:“其他从犯刑减一等,皆判绞刑!”
县尉江世俊见状,出来劝道:“大人,就算打杀了几个奴婢也不至于判处死刑,更何况他们只是斩去了那些人的左手,罪不至死啊!”
县丞陈贵也跟着说道:“是啊,大人!若是如此呈报到刺史大人那里,恐怕他会治您一个失察之罪。”
李岱渊此时装扮成了吕思善的随从,看起来和马泰是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李岱渊盯着陈贵和江世俊二人说道:“大盛斗讼律三百二十条,殴打良民致折断身骨、肢体及瞎人一眼者,处绞刑。使多人致残者,罪加一等论处。”
此话一出,陈贵和江世俊都无话可说,低下头去。
孙福见状,准备开口辩驳,却被吕思善率先说道:“孙主簿身为家主,应负失察之罪,但不知者不怪,只做罚俸一月处置。”
孙福本还想争辩几句,可吕思善的话,有理有据,让他无从说起,只得不甘心的应道:“卑职领命!”
那庄头和几个打手见状,皆是肝胆俱裂杀猪一般的嚎叫起来。
“主人救我啊!”
“主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李岱渊见状,一双锐利星眸闪过杀机,厉声道:“竟敢呼啸公堂,掌嘴!”
八名察事领命上前,结结实实的几个耳光招呼在庄头几人脸上,整个大堂立时安静些,只剩下那庄头几人的呜咽之声。
吕思善接着说道:“将一干人犯押进大牢,等待刑部审结行刑。”
在几个察事的监督之下,那庄头几人全都被带了下去。
“今日实在是有些晚了,明日我们几人再为眀府大人接风洗尘!”陈贵看着吕思善恭敬说道:“今日还请大人先前往内宅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