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仕达骑着高头大马,被一众亲卫团团围住。
一名身材魁梧的猛将跳出来挑衅叫阵,他身下的高头大马,不断打着响鼻。
“西河铁矿原属南州府军府所有,尔等宵小鼠辈,竟敢恶意侵占,还不快快将其归还!”这名猛将的声音洪亮如钟。
云野朝云一使了个眼色,立即有口才了得的暗卫上前应对。
“啥?有何凭据这西河铁矿是你们的?”
“你信不信我们到天家面前告你们私自开采铁矿石?”
“告,你们尽管去告,我们倒要看看,官家如何判你们余家此前与倭寇勾结,让西河和龙潭两县百姓流离失所的。”
暗卫摆摆手,一副随便你告的模样把那将士气得够呛。
“你休要信口雌黄,我们余家哪有倭寇勾结,哼!铁矿如今可是在你们手里,若不交出来,休要怪我们不客气!”
“来!你们尽管来,谁怕的就是孙子。”暗卫丝毫不畏惧那将士的威胁。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就欺你们怎么了?呸!缩头乌龟一个!”
猛将被气得打马回到余仕达身边,“余将军,你听到了,他们简直就是土匪强盗!”
余仕达举起马鞭指着云野,扬声道,“难道你们要造反不成?”
“余将军言重了,我们并无造反之意,请勿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们身上。”云野朗声回应。
“无造反之意,为何要私自招募军队?”
看看他们的身上的装备,比他们南州军府的还要好,说不造反,谁信!
“此乃与我们一同南下百姓,南地没有难民安置政策,我们只不过为了自保而已。”
余仕达顿了顿,脸上笼上一层阴鸷,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云家丢失雁门关,成为大炎国的千古罪人,想不到竟然还有何脸面苟活在这个世上!”
云野怒极反笑,“雁门关之战,非云家之错,任何人都没资格指责云家。”
时间过去那么久,想起那场令祖父,父兄丢了性命的战斗,云野至今仍怒意翻腾。
祖父探知胡人集结三十万联军,将会对雁门关发起总攻,多次上折子请求调拨粮草和大军支援,朝中各士族大臣把持朝政,勾心斗角,全然不顾边关将士死活,多次压下祖父和父亲的折子。
以至于在粮草断尽,他们云家带着十万大军苦苦支撑半月有余,最后迫不得已把战马都杀了给将士裹腹,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那时他大.腿不幸受伤,祖父便让云漠带着仅余的云家五百暗卫护送他离开。
出城翌日,雁门关便破了。
紧接着传来祖父、父兄及十万大军战死的消息。
那场战争惨烈而悲壮,每每回想起来总让人痛心疾首。
“呸!乱臣贼子!”
余仕达这番话彻底激怒了对面的一众云家暗卫。
隐在人群中的云七抬起手中弓弩,眼神锐利,如同鹰榫一般,一松手箭矢朝着余仕达门面射去。
气氛瞬间凝滞,在成功挑起对方的怒火后,余仕达就时刻警惕着他们会随时出手。
果然不出他所料,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余仕达手握长枪从马背上飞身而起,手中长枪一挑,将近在眼前的箭矢挑飞。
身边猛将忍不住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