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外(皇后寝宫),不断绽放的烟花爆竹声,让醉酒状态下的昭武帝陈怀安有了片刻的清醒。
他在皇后刘书君的搀扶下驻足,望着夜空中不断爆炸绽放的烟花,又侧身看了看身边凤冠霞帔加身的刘书君;
看着那一张在他记忆深处,即便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有些模糊,但却从不敢遗忘的姣好面容,竟让陈怀安有种恍如隔世的熟悉感。
他下意识的扑了过去,直到嘴唇被那温润香甜的感觉所包裹,大脑也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放空,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本能。
“皇上,别,别在这儿——”
良久,几乎快要窒息的皇后刘书君,终于将陈怀安推开。
然后,在贴身宫女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将陈怀安扶进了坤宁宫内。
当刘书君坐在床榻前,正要帮助陈怀安宽衣解带之时,却突然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扑倒,鼻尖充斥着浓浓的男子汉气概。
“皇上,不要——”
(此处省略三万八千字,各位读者小太爷自行脑补吧,哈哈哈哈!)
......
太和殿的宴会散场之后,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臣,有相当一部分人都主动在皇城外的广场上驻足,欣赏工部制造局精心为皇上的登基大典所筹办的烟花秀。
喝美了的朝中文臣,还三三两两的对着璀璨的烟花评头论足,即兴赋诗作乐,与前来围观烟花秀的金陵城百姓打成一片,好一副国泰民安的盛世景象。
当然了,也有人无心欣赏这烟花美景,而是借着酒劲继续转场。
在新朝立后之争中春风得意的幽云十六州武将之首刘子玉,就是其中一人。
在刘子玉的组织下,一众幽云地区的文武官员,还有部分两江、两湖地区的封疆大吏,从太和殿出来之后,就直奔秦淮河畔。
有两江总督苏晨的面子,这秦淮河上最大的一艘花船,早就已经给一众手握权柄的大臣预备好。
众人听着香侬软糯的小曲儿,继续添酒回灯重开宴。
作为当朝皇后的义兄,皇上陈怀安的“大舅哥”,副将刘子玉理所当然的成了这场酒宴的主角。
“诸位,本官提议,这第一杯酒,咱们先敬刘将军......”
说话的是两江总督苏晨,他刚刚说完刘将军三个字,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陪着笑脸道:“嘿,瞧我这记性!”
“现在,咱得改口了,不能叫刘将军,得叫国舅爷了!”
哈哈哈!
此话一出,花船上的一众文臣武将先是一愣,继而猛然反应过来,纷纷带着谄媚的笑容举起了酒杯,争先恐后的说道:“敬国舅爷!”
“是啊,刘将军乃武宁王义子,当朝皇后的义兄,可不就是国舅爷吗?”
“来,大家一起敬国舅爷!”
面对一众朝中大员、封疆大吏的恭维,刘子玉表面上表现得极为谦逊,实际上内心的虚荣心却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很享受这种万人追捧的感觉,享受高高在上俯看众生的感觉。
只见刘子玉摆了摆手,一脸谦虚的说道:“诸位,诸位,大家且听我一言,咱这国舅爷不作数的,义兄,只是义兄!”
“国舅爷,话可不能这么说!”
两湖总督姜宁,当即接过话茬当起捧哏的角色,道:“国舅爷虽是武宁王的义子,可这武宁王又只有皇后娘娘这一个女儿;”
“下官可听说了,国舅爷和皇后娘娘虽不是亲兄妹,却胜过亲兄妹;”
“当年,那前朝的二世帝赵乾,听信妖妃闻人羽的谗言,要把咱皇后娘娘送往回纥汗国和亲,你国舅爷可是第一个站出来力保皇后娘娘的!”
两湖总督姜宁有鼻子有眼的继续说着:“下官还听说了,国舅爷为了保全皇后娘娘和武宁王,都已经做好了举兵对抗暴君赵乾的准备;”
“皇上之所以能率龙城精骑绕行千里,自漠北草原神不知鬼不觉的过武州,于土木堡一带伏击御驾亲征的暴君赵乾,可都是全凭国舅爷在暗中相助;”
“单单是这一份情谊,国舅爷就担得起新朝国舅这份殊荣!”
“大家说,是不是啊?”
“对,姜大人所言极是!”
“国舅爷,当之无愧!”
“......”
在两湖总督姜宁营造的气氛下,一众早就已经喝高了、喝美了的文臣武将,纷纷拍着刘子玉的马屁。
称赞他有情有义、劳苦功高,绝对担得起这新朝国舅爷的殊荣。
刘子玉也在这一声声称赞中迷失了自我,一边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一边开始回忆吹嘘起自己的“风光往事”!
他声情并茂的说道:“不瞒诸位,我当时在得知前朝暴君竟要把义妹书君......把皇后娘娘送往回纥和亲之时,的确是动了举兵对抗朝廷的心思;”
“诸位有所不知,这王爷对我不仅有知遇、提携之恩,更是在我从军中一名寂寂无名的小兵,到成长为镇守一方的守备将军的路上,承担起了父亲的责任;”
“毫不夸张的说,王爷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皇后娘娘就是我的亲妹妹!”
动情之处,刘子玉还眼含热泪,饱含深情的说道:“我刘子玉也是顶天立地的一个男子汉,又岂能容忍那前朝暴君欺我义父,辱我义妹?”
“当年,若不是当今皇上起兵靖难在前,我刘子玉也要举兵起事,保全父王和义妹一家!”
听到这儿,两江总督苏晨再次举杯,道:“国舅爷忠肝义胆,我等之楷模!”
“这一杯酒,敬国舅爷!”
“敬国舅爷!”
“干杯!”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