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鸢蹙眉,似乎能猜到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果然。
“亲我一下就告诉你喽。”男人咧开一口白牙,笑得很恶劣。
“……”总是这样!
正在拂鸢赌气再也不会问他任何问题的时候,男人突然低声开口了:“这是我和他的约定。”
拂鸢讶异抬眸。
他也正看着她:“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要第一时间保护你。”
这是扶光和他的约定。
“还用得着他说吗?”男人嗤笑,似乎觉得他在说废话,“我说了,上天入地,只有我能欺负你。”
就连扶光自己也不行。
虽然他不会。
和他比起来,自己对少女要坏的多。
“扶光历他的劫,又与我何干。”他像是看穿了拂鸢心中所想,唇角的笑带着几分嘲弄。
“我不是他,才不会任人摆布把自己搞得那么惨,谁要是敢拦我,统统杀了就得了。”
所以他说扶光是伪君子。
明明对那些家伙深恶痛绝,不爽至极,却因为上神的身份,端着高尚伟大的架子,连伤了他心爱的小花,他也宁愿折损自己也不灭了他们泄愤。
如果换成是他——
暮沉渊扯了扯唇。
罢了。
扶光一定要生他的气,怪他自作主张又乱造杀孽。
“暮沉渊只是暮沉渊,永远不会变成他,也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男人突然冷下眸子,用力握住了拂鸢的肩膀,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愤怒:“花花,你给我记好了。”
寂羽先前说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很不爽。
拂鸢想说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却见男人突然神色一变,眼底极快地闪现出一抹压抑的痛苦。
随后,不等她回答,身影瞬间在眼前消失。
拂鸢却没有错过他刚才一刹那的变化。
他是怎么了?
受伤了吗?
愣神之间,黑色宾利已经停在面前,晏琰下车过来握住她的手:“等很久了吗?”
“没有。”拂鸢摇摇头,跟着他上了车。
她有些心不在焉。
平时她和自己总有说不完的话。
“刚刚是看到谁了吗?”晏琰一直在注意她。
出去的时候兴致还很高,裴忱的事应该不至于影响她的心情。
那就只能是因为另外的人。
“看到暮沉渊了。”
寂羽的事拂鸢没打算说,也没必要,她总会想法子让这条毒蛇彻底消失的。
“他这段时间总是出现在我面前。”
明明从前几个月也见不到一回,如今隔三差五就在眼前晃,就像故意在刷存在感一样。
还有刚刚,他从来没有不说一声就走了。
拂鸢不自觉地抿紧唇瓣,竟有些没来由地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