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乐有点想翻白眼,也这么做了。
叫沈屿小屿哥哥,他比沈屿还大两天,居然以小字辈称呼他。
亲哥和发小都不是很礼貌,沈屿有点儿心疼付雁。
安慰似地拍拍他手臂,后者侧头抱之恬淡一笑。
更让沈屿心疼了。
付雁能理解沈屿的亲朋好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那条蛇是付宙,两个付家关系好。
对他防备心十足也是正常的。
沈拓做得还算好的,如果他是沈拓,有这般乖巧懂事的弟弟———
这会已经把姓付的人都从沈屿身边一一剔除。
再过分一点,他不会让沈屿过度与别的男人亲密接触。
但可惜是,他就是那个别的男人啊…
沈拓对他们眉来眼去的行为不悦,审视的眼睛与付雁对视一会,后者坦荡没一丝邪心。
倒是让他心底滋生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惭愧感。
接着看向不怎么敢直视他的沈屿,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终究是什么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弟弟这躲闪的样子,指不定是谁对谁有邪心。
……
庭审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以法院判决离婚成功、付宙嘴唇脸色煞白面色呆滞告终。
他婚内出轨的证人证据皆有,不仅把之前沈拓给他的项目全部折算成钱还给沈屿、还需要把自己所有的财产分割一半给他。
几个项目的钱拿出手就能让付宙快破产,加上一系列的补偿费,多出来的估计要从公司挪一部分出来先用着。
庭审期间,沈屿见他哥请的律师一张嘴巴拉巴拉厉害得不行、不断输出,把他看得一愣一愣。
觉得把对面律师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无比牛逼。
结束后,又为自己小金库马上就要多添一笔丰厚的钱财而高兴。
走出法院大门,走下阶梯。
与游魂似脸色颓丧坐上司机车的付宙不同。
沈屿这边可谓是喜气洋洋。
“沈屿,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变得如此绝情?若有一天你想回头,我不会再原谅你!”
付宙坐在车里,见他们那边一派欢乐不爽到头顶都发痛,朝沈屿恨声道。
企图让自己保留一丝丝自尊。
企图唤醒和他有过一段婚姻的沈屿的良知、别对他赶尽杀绝。
不然他什么都没了,什么都失去,只剩下一个空壳分公司。
不,他还有白悦!
白悦是他竹马竹马的爱人,肯定不会放弃他,会陪着他度过这次难关。
他给白悦的房子和钱不少,白悦会拿出来帮他还债的。
想到这一点,付宙重燃自信。
抬头睥睨看向那边。
沈屿被他这恶心言论辣到耳朵。
嘲讽对他笑一下,用一种更为鄙视的眼神鄙视回去,双手举起高过头顶,竖两根笔直的中指———
“我就算砍头,也不会回头。”
“傻逼。”
付雁笑出声,觉得沈屿好可爱。
他站的位置在沈屿身后,学着他、对付宙优雅竖了根中指。
宁乐迅速跟上队形:“傻逼滚!”
余枫不知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好意思。又感觉好玩,也学起他们。
把付宙气得鼻孔冒烟,气撒在司机身上:“还不走!在这儿等着有饭吃啊!”
中年司机被他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开出去后在付宙看不见的角度偷偷对他同样竖了根中指。
打工人不能反抗资本家,这是他最后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