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手掰不开,沈屿便激烈地挣扎,脸都气红了,眼尾染上莲粉恼怒瞪着厉照。
“放手可以,你听话一点,心甘情愿让我摸你头发。”
对陈鸦和颜悦色,对他就一身的刺…厉照不爽,真忘了谁把你抱回来的是吧?
“松开!”
青年倔强得不行,不肯妥协。
厉照脾气也上来了,和他僵持着,任他怎么想要挣脱束缚也不移开手,把沈屿短短的头发揉得炸毛。
头发这么软,性格烈得出奇。
沈屿努力得背上冒汗都无济于事,实在受不了妥协,无奈道:“我让你摸,你松开我。”
厉照心满意足,将两只手放回该在的地方,再次重新伸手搁一脸忍辱负重的沈屿头上。
“别跟我对着来,我脾气不好。”
沈屿暗暗翻了个白眼。
脾气不好?脾气不好是你强制爱我的理由?
你变了,狗子。你变得让我陌生。
不过挺带劲的。刺激。
等人揉够了,沈屿站起来往房间走去,厉照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被乓一下重重关上的门碰了一鼻子灰。
紧接着听见落锁的声音。
这好像是他的房间吧?厉照不尴不尬摸摸鼻子。
小年轻有点脾气正常,厉照安慰自己内心的野兽。轻叩两下门:“我睡在你隔壁房间,有什么事叫我。”
“对了,电供到你房间了,想洗热水澡可以洗。”
厉照说这句话前一秒,沈屿刚好拉开灯,黑漆漆的卧室瞬间亮堂无比。
他愣了两秒,小声说句谢谢,也不管厉照听没听着,往换了新四件套的床上一躺,睡着了。
翌日。
天蒙蒙亮,沈屿换好自己洗干净、还有点湿润的黑色便服悄摸摸出了门。
担心厉照发现不了他走了,路过他房门时、沈屿脚尖故意磕到他门口的消防栓。
随后迅速从最近的窗户翻出去,溜之大吉。
两分钟后,厉照从自己房间出来,一眼就瞥到沈屿睡的房门打开着,里面的人早已不见踪迹。
前方右侧的窗户像是逃跑的人跑得匆忙,忘记关,微风卷进来外面世界的尘土味道,带动帘子飘然起舞。
他深呼口气,空气里还残留着沈屿的味道…
好,很好。非常好。
既然这么不乖,就别怪他不客气。
厉照抚着头笑起来,头发颜色和瞳孔倏地全白。
癫狂的怪笑把睡在附近的陈鸦吵醒,他推开霸道横在自己胸前的手,套上衣服出门看什么情况。
刚好目睹厉照利落翻墙跳出去的身影———他目瞪口呆,这又是在发什么疯,基地是没有大门吗?
余光瞥到左侧两张敞开的门,他明白了。
疯呗,把未来老婆吓跑了吧。
擎天揉着眼睛从他身后走出来趴他背上:“老婆,干嘛起这么早。”
陈鸦手向后摸他手感糙硬的头发,眼珠一转,狐狸般灵动:“走!跟上去看好戏。”
接踵起来的丧尸们看着陈鸦和擎天这对颠公情侣、先后翻出窗户,迷茫地面面相觑。
“这又是什么py?”
“不懂,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