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忧和奥丁罗他们告别后,很快就带着索尔雷怖离开了。
奥丁罗几人又回到最初的四人队,各自分别而站心里总觉得有些惆怅。
塞西尔捏了捏手指,低头小声道:“我看到了。”
费德蒙转身盯着他,语气惊疑,“你,你看到了什么?”
奥丁罗扶着树干转身,深邃的眉眼满是纠结,“我也看到了,但我们和他终究不是一路人,他已经变异了。”
老实人费德蒙完全听不懂两人的话,嘴唇嗫嚅着,“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鬼?”
宁忧变异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宁忧吸血鬼的体质越来越明显,他害怕阳光,害怕大蒜,害怕银,害怕木椿钉。”塞西尔深呼吸一口气。
“刚刚我看到了,他用那件黑色的大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被阳光照到。”奥丁罗接过话茬,语气里带着一丝沉痛。
费德蒙瞪大眼睛,手指猛然攥紧,只觉得胸腔里好似被一口气卡住。
“我们走吧。”奥丁罗转身,在前方继续带路。
塞西尔走去丽丝身边,蹲下把丽丝背在了身后,回头看向失魂落魄的费德蒙,“亲爱的牧师,我们该走了。”
费德蒙从那些回忆里收敛起心神,弯腰扛起索尔雷怖留下的大袋子,沉默着跟在两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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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们应该要找个山洞或者是树洞睡一天,晚上再赶路。”索尔雷怖举着一片硕大的绿叶,足够挡住宁忧头顶上的阳光。
宁忧半眯着眸子,享受着索尔雷怖体贴入微的照顾,偏头瞥了他一眼,“我已经在留意了,可这里都是灌木丛和粗壮的树,找不到休息的地方。”
日头越来越大,宁忧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去抵抗了,带着一股子无力和苍白。
偶尔被阳光照耀到,一阵灼烧的疼痛就会提醒他如今的身份。
宁忧叹了口气,“吸血鬼的特征怎么比龙裔的特征还要难搞?”
为什么会害怕阳光?为什么就不是正常的?或者是同索尔雷怖一样也好?
可惜,宁忧心里憋着一口恶气,在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洒透下来时。
那口气已经抵达到了顶峰,随时都在爆发的边缘里行走。
索尔雷怖对此毫无察觉,一边看路一边照顾着宁忧,“吸血鬼本就是这样啊,从一开始就是如此。也不说是难搞,只能说这些都是吸血鬼的弱点。”
“……”
宁忧目视前方,喘了口粗气,“我知道这些都是吸血鬼的弱点,可现在该死的都是我的弱点了,我很容易被人杀死。”
这才是最糟糕的事情,他无法在白天行动,只能像是一个阴沟里的老鼠。
躲在暗处,躲在夜幕之下。
索尔雷怖小心安抚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别在老是抓着这件事情不放了。”
索尔雷怖始终带着一抹愧疚,说到底都是因为他。
宁忧脸色阴鸷了一瞬,垂在大衣里的手捏紧,“我知道已经发生,已经无力改变。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罪魁祸首是谁?罪魁祸首是恶魔,是撒旦。
宁忧想要报仇雪恨,就得要把恶魔给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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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有心人,两人终于找到了一个破败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