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疑问一旦开了头,便止不住想尽了千万种,心里承受着重担。
一个,他无法承受的重担。
闻故歪了歪头,浅笑道:“大概失去了永生的机会吧,其他的好像都没失去。”
“我什么都没为你做,你这么做,值得吗?”宁忧有些想不通,一个时而冷淡时而脾气阴晴不定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
怎么会有坚定不移的选择?能放弃那么多的东西。
永生,陌生的世界,不熟悉的人。
“没有值不值,只有愿不愿。”闻故靠近他,抬手握住他的后脖颈,面对面,鼻尖对着鼻尖,眼里满是深情。
“所以,宁忧先生愿意给我个转正的机会吗?”
“从情人变成正宫。”
宁忧无可奈何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吸血鬼先生说对了,我想你了。”
如果不想,脑海里怎么会散不去他的身影?
如果不想,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怎么总是回忆起那个世界里的一切?
如果不想,为什么总是夜不能寐?
如果不想,为什么在七分醉时,光是凭借着一朵玫瑰就知道是他?
如果不想,心里为什么会那么难受?
如果不想,又怎么会在见到房间里第一朵玫瑰的时候,心跳如雷?
“真的吗?”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慢慢凑过去,热烈的呼吸落在脸上,“我也很想你,所以我急切的来找你,好在,我凭借着我的直觉还是找到了你。”
“我的身世,我的名字,我的生命都是你给的。”
“我爱上你并不奇怪,因为你是独一无二闪闪发光的,我还记得第一次在圣罗斯小镇见到你的时候。”
“你好冷静啊,天塌下来你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又疯又冷静,又慈悲又残忍。”
“让我尝尝,你的嘴是抹了蜜吗?”宁忧弯了弯唇,脑袋往前凑过去含住了他的嘴唇。
呼吸猛然一滞,就连心都抖了几下。
这是宁忧第一次主动,好在他很欢愉。
含糊不清的声音响在耳侧,“对啊,我的嘴抹了蜜。”
“唔。”干柴遇猛火,闻故把人压在沙发上亲个不停,淡色的嘴唇很快就红肿潋滟一片,看起来好不勾人。
嗓音暗哑,双手解开睡衣带子,“宝贝,我们很久没做了。”
“很久是多久?”宁忧喘了一声,眼里满是笑意,“吸血鬼先生不是应该……”
“啊~”小腿抽搐了一下,身体往一旁倒去。
另外一道身体欺身而上,结结实实压在身上,“很久是很久很久,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滚。”抬腿毫不客气踹在大腿外部,很快就一只手拿住圈在腰上,“不滚。”
“呜啊……”被欺负到眼眶都洇了红,额头上渗出冷汗,嘴唇轻抿溢出细碎的呻\/吟来。
哐当。
又怕掉下沙发,只能缠紧身上的人,因为动作导致沙发而在移动,差点撞到茶几上。
嗓音略微沙哑,抱紧脖子,“去床上,你要是敢弄脏我的地……”
“哈~”一声闷哼吐出,一双冷白笔直的腿落到地上,抱着人去了楼上的卧室。
“闻故,我踏马铁定……杀……杀了你。”
嗓音缠绵悱恻,带着无尽的愉悦和兴奋,“宝贝,在这里杀人可是要坐牢的,难道你就舍得扔下我这么漂亮的男人吗?”
“滚啊。”气急败坏低头在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随即下半身仿佛失去了知觉,双眼猛然瞪大。
“你属狗的,你还咬我。”空出一只手来抚摸着满是汗的脊背,揶揄道。
短短几步路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身体落到床上时宁忧压根没了半点力气。
但某人不做人,翻来覆去压着他问“什么时候结婚”。
要是不回答,又是一番折腾。
精疲力尽到连眼睛都睁不开的人无意识回答,“别踏马弄了,明天就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