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东印制的200万准备给矿工们开资的煤票丢了!
局长去赴鸿门宴,为了不让他分心,对此事,邵万财采取了隐瞒。
如今,局长等人毫发无损地回来,他必须进行汇报。
“队长,我回来了。”
正在这时有名队员从远处跑了过来。
邵万财一见马上从大钢背上下来,这是他之前派往各处山头给匪首送信的人员,他交代过派出去的这些队员们,无论何时,哪怕是半夜,只要回到鹤岗,都要第一时间向他反馈。
听完汇报,他点点头。
不顾大钢、老七的劝阻,他跃上马背向矿务局奔去。
太阳落山,天边尚有几许亮色。进入老街基九马路之后他改变了主意,马蹄放缓,想了想,一带缰绳调转方向,朝那栋关押三个人的房屋走去。
该处房屋距离邵万财家一里多路,距离矿务局三里路,三间茅草房,位置很偏,独门独院,前后及右边都是民居,左边无人家,为宽阔地,出了门一百多米远有个黄色的公共厕所。
黄明鹿、戴金、靳生财,手枪队三名队员,煤票丢失嫌疑人。
三人均为鹤岗土生土长的人,黄明鹿38岁,为手枪队一排排长,戴金二排战士,靳生财三排战士,200万煤票被印制出来后,邵万财安排黄明鹿带着这俩人负责看管。
黄明鹿违反了纪律,没有把煤票放在指定的看管地点,而是把装着煤票的麻袋抗回了家中!队员戴金和靳生财劝阻无效,没办法,也跟着一块住进了黄排长的家,跟着一块看护和督看着这200万。
对此,黄明鹿无异议。
为让戴金、靳生财放心,黄明鹿委托靳生财从三排中找来四名队员,分白黑,在他家大门执勤站岗。
黄明鹿光棍,家中只他一人。
当天白天,虚荣心极其强大的黄明鹿招呼他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以及各路朋友都来家中参观这笔巨款,众人看着那鼓囊囊的半麻袋煤票都认为黄明鹿有本事,出人头地。
等参观的人走了之后,戴金、靳生财再次劝黄排长把钱存到邵队长指定指点,黄明鹿不听,他对俩人讲:“不怕!这些钱,我睡觉枕在脑袋这钱,明天上午就拿局里给工人们开资了,没事!”
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黄明鹿醒过来之后,发现枕着的200万煤票不见了!吓得他大喊大叫起来,说钱被人偷走了!还一口咬定钱是同炕睡的靳生财偷的!
200万巨款被盗,黄明鹿三人,包括门外两站岗战士,五人都吓得不轻,第一时间上报给了邵万财,邵万财因为正赶上俊德山上“下山虎”卢力山邀请局长去吃饭,便暂时把涉事黄明鹿三人换地方、换人给关押了起来。
因为黄明鹿与靳生财吵闹了起来,吵得不可开交,差点打起来,便把靳生财与戴金关在了西屋,黄明鹿关在东屋,同时,三排的那四名站岗战士也暂时呆在东屋,以便随时参与调查。
邵万财推开门走进屋子。
他让战士腾出西屋。
见到队长,戴金、靳生财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二十一岁读过几年书的靳生财双眼泛红,看着队长,张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队长,给你丢脸了!”
“我们,没完成任务。”
戴金低下头去。
唉!
邵万财叹口气拍下俩人肩膀未言语。
看管煤票的三个人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可还是出了事。
他让战士带着靳生财离开,戴金留下来。
西屋只剩下四个人人。
“队长,这是矿工兄弟们的救命钱!咱们一定要找回来啊!”
“王八犊子!如果,真找不回来,唉,咋整!”
戴金抬起头又低下去。
“金子,不说这个!谁干的?告诉我!”
“你是跟着我干的第一批手枪队老队员!”
邵万财问道。
“队长,这个,我,不知道。”
“不知道,咱不能瞎说是吧?”
戴金重新抬起头。
站在门口值岗的两名战士自始至终没有进屋。
理论上讲,自己和靳生财、黄明鹿都有偷盗的可能。
“我觉得,不应该是靳生财偷的。”
“这小子家有买卖,我熟悉他,平常说话做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