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吃过早饭,丁兰急冲冲地返回了萝北县城。
“晓东,矿务局楼门及院门外,昨晚为什么增加了岗哨?”
临走前她问道。
“没什么,武学义身份特殊,刚死,担心有人趁机作乱,防着点。”
张晓东若无其事地答道。
这一细微的变化都没小兰发现了,厉害!
他心里暗暗吃惊。
“真的没什么事?”
“你啊,在鹤岗,一切都要小心,知道不?”
丁兰替丈夫整理一下衣领。
“放心吧!你呢,现在形势有所变化,萝北县,你也要小心。”
张晓东用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妻子的额头。
“没事!我在萝北你就放心吧!你忙,平日注意点休息。”
“好了,走了!”
丁兰翻身上马。
的的的!
二十几骑绝尘远去。
“小兰,你可走了!”
望着妻子离开的身影张晓东暗暗紧绷着的神经略微松了口气。
顾忌的人安全离开,心中最柔软、最担心的人平安无事,心中再无所畏惧与担忧,那么,嘿嘿,接下来应该上场的好戏是不是应该上场了?!
他微微眯起了双眼。
矿务局如大海,看是风平浪静,实则,隐藏着一超高的危险!
昨晚楼大门及院外增加的岗哨是他特意安排的,无他,因为妻子回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担心自己,却十分担心妻子,担心包藏祸心的人会对妻子下黑手。
“把增补的岗哨全部撤掉,变成平常。”
“武学义人都死了,就算有人想如何,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他对大钢命令道。
他担心,自己昨晚增加岗哨之举会惊动那个人。
就算惊动了,他也没办法。
不过,他有预感,这个人应该快行动了。
“局长,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有什么事,你可别瞒着我。”
大钢以警卫员特有的敏感问道。
“就是啊,神神秘秘的,有事就说呗。”
房雪有些不高兴了。
“老张——”
柳克夫也向张晓东看过去。
昨晚增加岗哨之举几人都明白其间道理,武学义毕竟不是简单的人,不说之前在鹤岗城耀武扬威多年,而且,现在的身份还是本地区的国民党特派员,这样一个人,如今八路军把他清算了,或许会有一些不甘心的亡命徒做出一些超乎人想象之事,防着点正常。
但是,丁兰前脚刚走,后脚就把增加的岗哨撤掉,这就不正常了!
大家都是经过战火洗礼的人,在生生死死之间摸爬滚打了多年,这点事当然能看得出来!张大局长胆大心细,类是像这样开玩笑的事情绝对不会干。
既然如此,其中必有蹊跷!
“真没什么事!武学义已经死了,我呢,有点小题大做了!你们想想,自从咱们参加八路军,什么样的的仗没打过?什么样的凶险没经历过?就这些小鱼小虾,不是我瞧不起他们,啥也不是!如果有啥想法,尽管放马过来就是!”
“我估计,哼,借他们几个胆子,也没有人敢过来找事!”
张晓东大声说道。
神态极其自然。
在说的时候他有意无意地向不远处瞥了一眼。
这个说辞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