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醒来,温欲晚差点以为自己的腰断了,挪动一下都疼得要命。
“嘶!”
她倒吸了口凉气,身边的男人把她抱紧了点,大脑还没醒过来,手先覆上了她的后腰,大拇指轻轻按摩着。
“很疼?”
喑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控诉般地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下他的胸口,皱眉抱怨,“你说呢?酸死了。”
他哂笑一声,手上加大了力度,“长记性了吗?”
温欲晚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胳膊受伤了还那么能折腾,一点也不像三十岁,比十八九岁的男人精力都旺盛。
绯闻的事毕竟是她理亏,她不满地嘟囔着,“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节制,迟早废了。”
女人的碎碎念被贺庭舟听了个一字不落,他睁开眼睛,咬住她的耳垂,沉声道,“我废了之前,肯定先把你伺候好了。”
一句话说得她脸色通红。
她怀疑贺庭舟年轻的时候肯定偷偷看了不少学习资料,不然怎么这些荤话张口就来。
“滚一边去。”
换成平常,温欲晚肯定得给他胳膊上来一巴掌,现在顾忌着他受伤,只能憋回去。
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赤着脚下床。
屋里的地暖温度适宜,她伸了个懒腰,拉开窗帘,激动地惊叹一声。
“下雪了!”
今年京城的雪来得有点晚,往年十一月就飘雪花了。
整座城市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她随手从衣架上拿了件羊毛外套裹着,踩上拖鞋,打开了阳台门。
雪在地面上堆积了一层,刚好没过她的脚踝。
冰冰凉凉的贴在皮肤上还挺舒服。
她捧了一手雪,放在手心里来回搓,白嫩的指尖被冻得发红,掌心的温度让松散的雪变得坚固,她玩得不亦乐乎。
“冷,先回房间。”
贺庭舟看着蹲在地上专心于做小雪人而不理会他的温欲晚,叹息一声,弯下腰,不由分说地把她抱起来。
刚搓好雪人的头,她就被腾空抱起,瞬间撅起小嘴表示抗议。
“我就做个小的,很快。”
“穿好衣服我们去外面玩。”贺庭舟耐心的哄她。
眼看没戏了,温欲晚眼珠子一转,反手把雪球摁在他脸上。
本想看他出糗,结果贺庭舟连眼都不眨,先把她丢在床上,转而把身上的雪拨弄干净。
“无趣的老男人!”
她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去洗漱。
两人吃过早饭,温欲晚决定陪着贺庭舟去上班。
说是陪伴,不如说是另外一种监视。
她害怕他偷偷背着她高负荷工作,又或者不好好吃药,更甚至会坐个高铁去隔壁市出差。
但贺庭舟太过于了解她的性格了。
上班枯燥乏味的生活根本不适合她,估计待不了多久就嚷嚷着要走。
以防她到时候发脾气,在出门前,贺庭舟先给她打好预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