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第二桶,温桃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比刚才那桶像样多了。
“三婶,三婶!”
温桃扯着脖子喊。
“哎,咋啦?”
“快来,帮我一下。”温桃费劲地拽着桶,想往外拖。
她三婶过来,一只手轻飘飘地提了起来,问:“放哪儿?”
“这、这、这……”温桃喊着她二婶,俩人一起把同木匠给打的那个小一点的槽子摆好,又铺好细棉布。
“就这么倒进去啊?”温老太太眼珠子粘在细棉布上挪不开。
温桃重重点头。
她三婶利索地一股脑都倒了进去,刚刚好一小槽子。
细棉布从四个角向中间盖好,再把上面盖板盖上,温桃又指挥她三婶把之前从河套边选的那几块大石头压在盖板上。
“成了,水分都挤出来以后就可以了。”
挤挤插插的凑到她三婶身边去,挽着她三婶的胳膊一顿蹭:“三婶,你咋这么厉害呢?这要是没有你,光我和我二婶根本整不了。”
她三婶被蹭的浑身发麻,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可厉害的?我就是有点力气。”
小果子嫌弃地看着温桃:“桃子姐,你刚才顾涌那两下好像茅厕里的蛆一样。”
温桃身子一僵,满脸死灰。
果然她不适合做绿茶。
三婶作势去打小果子,老太太一把扯过小果子:“跟个孩子较什么劲。”
拦下了她三婶,老太太没忘了教育小果子:“小姑娘家家的,以后不许这么说话了。大庭院的姑娘可不说这么恶心的话,咱们果子虽然是庄稼人家的姑娘,但以后是个有出息的。”
老太太瞥了温桃一眼,拿她做筏子。
“你这么说话,以后就像你桃子姐那样了。好好乖乖的,就是你杏子姐那样。你说,你想当桃子姐还是想当杏子姐?”
“杏子姐。”小果子举手,毫不犹豫。
温桃心塞。
她啥样了啊?她也没骂街说粗口,也没打架斗殴,更没乱搞男女关系。
怎么她就成了反面教材了?
她还做出来豆腐了呢,谁有她能耐啊!
要不是看着老太太是教育孩子的份儿上,温桃当场就想和她才认下来的老宝贝割袍断义了。
温老太满足地放开了小果子,放任她跑出院子去跟家里那几只溜达鸡斗智斗勇去。
“奶,我回去了。等豆腐好了我再来。”
脆脆鲨也是有脾气的,这地方她不想待,不顺心。
温老太把剩下没用上的细棉布卷吧卷吧塞进温桃的怀中。
“这个你拿回去,给自己做件衣服穿。”
温桃呵呵了,她奶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她了?
十字绣都整不明白的选手,她给自己做衣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