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头脸上满是惊恐,不停地骂着葛妞的娘来发泄自己的恐惧,脏话不堪入耳。
县令不悦地挑了挑眉,立刻有衙役上去,咣咣咣就给了葛老头几下,他立刻没动静了,瘫在一旁呻吟地喊着疼。
又过了好一阵子,葛雄也被追到了,明显是吃了不少的苦头。被人押回来的时候,鼻青脸肿弄的,走路也是一瘸一拐。
葛妞还在武村长家附近转悠呢,听见有人说她爹和她爷因为害了她奶被官爷抓了,还不信呢。
“放你的狗臭屁,你爹和你爷才害了你奶被人抓了呢!”
“不信拉倒,不信你就去看看,就在老温家大门口那呢。”报信的人挨了骂,气哼哼地走了。
葛妞执着地不肯离开,冲着人家背影喊着:“你肯定是温桃派来的,害怕武纪哥哥看到我会喜欢我。你们就是嫉妒我!”
等到官差前来带她去见县令的时候,她还死扒着那棵杏树,非说他们是冒充的,是温桃找人故意不让她和武纪见面。
直到被人强拉着到了县令的面前,把她狠狠地甩在地上,抬头看见那顶乌纱,她才相信,这是真的?
“爹,爷,你们真的害了我奶?”她不可置信地尖叫着,想扑上去捶两把,又不敢。
常年被揍,心里已经有了阴影了。明明葛雄和葛老头都被捆的结结实实,她也不敢上前,嘴里只能色厉内荏地叫着:“你们给我奶害死了,谁去帮我说亲啊!”
围观众人:她脑袋里除了说亲还有别的事儿吗?
葛妞:有啊!还有武纪哥哥。
县令自是不愿和这种一看脑筋就有问题的人对话的,武村长又充当了传声筒的功能。
“葛妞,你爹和你爷回来几天了?”
葛妞茫然地看着武村长,扭头看看嘴被堵的严严实实却朝着她拼命摇头的两个人,不知所以地回答说:“昨儿半夜才回来啊。”
温老太太没想到原本是她家的事儿还牵扯出了葛婆子的命案来了,正在旁边吃瓜,听到葛妞这句话,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指着葛雄和葛老头说:“会不会是他们俩昨天晚上伤了我家桃子?要不然为什么他们俩一回来,我家桃子就被伤到了?”
杨家的在旁边搀扶着老太太,闻言也立刻说:“我想起来了,刚才他……”她一指葛雄:“他脑门上有个挺老大的包,肯定是绑桃子的时候撞到了。”
葛雄连连摇头,想说不是,但嘴被塞了个结实,想说话也说不出。
县令带走了葛雄和葛老头,一并带走的还有葛婆子的尸骨。
是的,没错,葛婆子的坟被挖开了,尸骨被带走了。
温老太太跳脚痛骂着葛家一家没一个好的,又惋惜葛婆子跟她斗了一辈子输了一辈子不说,还让至亲给害死,如今连坟都让人给挖了。
葛妞失魂落魄地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押着她爹和她爷离开,眼睛里都是茫然。
“我爹杀人了?我爷杀人了?他们杀了我奶?”
愣了半天,她忽然朝着她娘扑过去,劈头盖脸地打着她娘:“都怪你,都怪你,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要说?这下都知道我是杀人犯家的人了,我还怎么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