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桃看着她二婶那张黝黑的脸,一下子委屈了,嘴一瘪,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二婶……”
老二媳妇眼泪也一下子控制不住了。这两天光听大夫说得一两天人才能醒过来,但心里都不踏实,既担心出什么意外,又总是乞求老天开眼,心里带着一个好的想法。
这陡然看到人真醒过来了,所有的担惊受怕一下子也才来得及涌上心头。
“桃子啊,不哭啊,哭了对身体不好。是不是哪疼?告诉二婶,二婶去给你喊大夫。”
老二媳妇连哄带劝的,也顾不上旁边温老头还在呼呼大睡,扯着嗓子朝着前院坐堂医馆喊着:“大夫,快来看看。”
温老头一个激灵被吓醒了,隔着老二媳妇也看不到温桃是咋了,但听着老二媳妇那动静就感觉不太对劲的,吓得就要起身:“咋了咋了?是桃子咋了嘛?”
言常在老二媳妇进来跟温桃说话的时候就醒了,站在一旁殷切地看着,知道自己这会儿不该插嘴,便一直没说话。
眼看着小老头还要蹦起来,上前一把给老头按在原位:“没事没事,是桃子醒了。”
老头像个被按住不能翻身的鳖似的,扎着胳膊划拉着空气:“醒了是好事啊,醒了好,醒了好。”
也没敢骂老二媳妇人醒了你嚎啥,吓他一跳。
前面坐堂的大夫闻声赶到了后院这边,查看了一下温桃的情况,也松了一口气:“醒了就没什么事儿了。赶紧弄点吃的给她,吃细粮啊!”
他不忘叮嘱了一声。
他一说,温桃也才觉得自己有一种刚从国外美食荒漠的地界留学回来一样,啥都想吃,能吃下一头牛。
老二媳妇连忙把带来的粥用碗折出来,小心翼翼地扶着温桃缓缓坐起来。
“别动,你这头上还有伤呢,二婶喂你。”
她轻轻拨下温桃要抬起来接碗的手,从没有过的小声。
温桃摸了摸脑瓜子,厚厚的布阻挡了触感。
嘶——
还很疼。但应该不是伤口疼,好像脑袋也肿了。
她不能脑震荡了吧。
“二婶,我伤的是不是挺重的?”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进了她奶家院子,然后再睁眼就在这了。那肯定时间不短了。
“可不!”老二媳妇送进一口粥进温桃嘴里,用勺子在温桃嘴唇上刮了刮:“光伤口就缝了二十多针呢。”
想起来就吓人,那么大的血窟窿。
看着她二婶瞬间脸色苍白,明显后怕的样子,温桃赶紧转移话题:“二婶,你看我现在脑袋包着,还得你给我喂饭,像不像刚生完孩子坐月子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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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2023.
你好,2024.
看本人的宝子们,新的一年,库里猛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