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桃继续劝说着:“性格可以慢慢磨练,有三叔在旁边提点着,总好过他自己出去吃亏吧。就说今儿这事儿,要是三叔在,肯定会更好的处理。但他直接跟人动手了,这不就是他正需要磨练的地方吗?”
温满谷沉默不语。
温桃说:“三叔,你没发现吗?咱们的营生会越做越大,以后也越来越缺人手。干活的人咱能买,那管事呢?就靠你和我吗?我还得照看着村里那边那一摊,剩下的都靠你一个人跑。你现在也应该感觉到了吧,天刚亮你就要出去,天黑了你才能回来。”
温桃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说:“三叔,咱们赚钱是为了让自己能过上好日子的,不是让咱们忙的脚不沾地,累得倒头就睡的。”
温满谷终于被说动了,问道:“那你的意思,大海不读书了,跟着我身边学着做生意?”
温桃肯定的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温海能不能学出个人样来,但他本人有这个意向,也有这方面的嗅觉,温桃愿意帮他一把。
而且,主要也是家里确实没有拿得出手的管理人员。温杏培养培养,也就能管管家里那边那一块,可用之人太少,希望温海别掉链子吧。
温满谷思忖半晌,才终于做下决定:“行,那我回头问问他,想不想学做营生。”
温桃没说这事儿原本就是温海求她帮忙说的,怕说了以后她三叔再误会俩人故意下套。
温海那边她也不会去打招呼,就让他直接面对惊喜吧。
转天温满谷去交货,老三媳妇带着果子陪着老太太叫了车去城外老蔡婆家串门,温桃则在龚婆子的陪同下先去了布坊那边又补充了些布料,紧接着转向了铁匠铺。
龚婆子眼看着温桃就要迈步走进铁匠铺,忙拉了一把:“咱是要打口锅啊还是要打个铁锹锄头啥的?你跟我说,我去跟他们说去。你一个姑娘家,别往这里面钻。”
铁匠铺里温度太高,铁匠们几乎都是赤着上身。温桃一个没出嫁的姑娘,怎么能往那里面钻啊!
温桃连说不是,解释着:“我想打一百根这样的针,再来二十个这种带钩子的针。”
温桃掏出提前画好的毛衣针和钩针的图纸来,龚婆子歪着脑袋看着,越看表情越纠结:“这是什么针啊?连个针鼻都没有,咋缝东西啊?还有这带钩子的,那不是给布都扎坏了?”
温桃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只说自己有用,让龚婆子进去帮自己问问看。
龚婆子拿着图进去了,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说道:“这个长的这样的能整,但是人家也不想接,多还是精细活。带钩子的那个整不了,让咱去首饰铺子看看去。”
温桃起初听到不给整,心里咯噔一下,听到后面表情又展开了。
“对啊,我咋把这个给忘了。”
首饰铺子都是做那种精细的活,但又不是都必须是金啊银啊的。她及笄时候跟她奶去逛镇上首饰铺子时候,还看见好多其他种类的呢。
结果去了一打听,一百根毛衣针连工带料就要十两银子,二十个钩针连工带料要二十两。
好家伙,三万块钱买二十五付毛衣针和二十个钩针?那钩针都合着一千块钱一个了。
温桃听完报价惊愕地张开大嘴无声呐喊着。
深深怀念科技了家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