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哽唧上一边哽唧去,我听着闹心。”老太太嘟嘟囔囔嘴里不停:“几辈子人了住土坯,你弄个那啥厂房还得弄青砖的,可把你能耐坏了。我算看出来了,全家的命都不如你那点破玩意金贵。”
“奶——”温桃贴上她奶蹭:“回头赚了钱了我给奶也盖青砖房子。”
老太太甩了甩肩膀,把这个磨人精甩下去:“我可不用,我又不是没儿子。咋咱家绝户了啊?我还得指望着孙女给我盖房子?”
温桃被甩开,锲而不舍地又贴了上去:“奶,小辈孝顺你不是应该的吗?那我二婶我三婶都怀着身子,以后多一口人嚼用,肯定有用钱的地方。而且我二叔家这见到银子才几天啊?手里能有多少?我三叔在府城那边用钱地方更多,奶你哪舍得让儿子吃苦啊?我奶心最软最善了。”
眼看着老太太被夸两句就翘嘴,温桃继续蹭着说:“那我有了我肯定也想让我奶我爷过的舒坦是不是?奶,那些可不是破玩意,那可是咱们以后的青砖房啊。”
温桃越说越邪乎:“奶这就是咱们老百姓住房不让盖高了,要不然我直接给你们弄个三层的房子。一层你给我爷住,一层咱们做饭吃饭,一层咱们专门拿来玩扑克麻将的。到时候我把茅厕都给你盖屋里去,咱们再也不用冬天出去上茅厕冻屁股了。”
老太太反手照着身后给了一巴掌,说:“净胡咧咧,那茅厕还得盖屋里去?那还住的了人?不臭死了?”
温桃用下巴在她奶肩膀上蹭着,这么好的老太太咋就不是生活在她以前那个年代呢,也让老太太知道屋里有茅厕根本不是难事,很好实现。
老太太又说:“你说的倒好,那你二叔他们家住哪,你三叔他们回来了住哪?咋地,你做主给分了家了?”
她还真认真的合计上了。
老百姓住房只能盖一层,有官身的还要根据等级能加盖,但也不能超了制式。剩下能加层的则是商家,需要商户,根据人口店面大小决定加盖层数,但也只是铺子可以,住宅也只能是一层的。
但商户的子女不能考官,属于底层,虽然有钱,但身份上还不如庄稼种地的高。
所以,那些电视小说里所谓的什么有钱商户家的子女当街抢民女啥的都是扯淡,他们那个身份哪敢啊!敢干这事儿的大多是那种官家旁支子女,才能仗势欺人。
温桃嘿嘿嘿地笑着说:“哪能啊?我做啥主?家里奶说了算。”
老太太哼了下,不耐地又晃了晃肩膀:“起开起开,别在我身上蹭悠。”
老太太把那五百两银票塞回到温桃的手里:“赶紧滚蛋吧,该忙啥忙啥去。”
温桃接回去银票,又是一阵嘿嘿嘿的跑去忙去了。
地那边已经量完了,言宁带着人又去扩地盘了。原本是按照二十亩地挖,现在又多了四亩出来。
最外围设计的是一圈高墙,这一圈高墙都用石头砌,上面温桃准备弄些碎瓷片,省得有人翻墙进去。留一处大门,大门由同木匠负责打,弄厚厚的,外面包一圈铁皮的那种。
温桃发觉一个不同之处,这个社会对铁的限制并不多,不想她以前看过的电视小说里说的那样,铁管的贼厉害。
她旁敲侧击地问过同木匠,结果同木匠看傻子似的看着她:“这都是最低等的铁,有啥可管制的?又不是啥好铁。”
她又弄出笑话来了。
一点都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