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对上曲忠勋失望的眼神,赶紧解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发誓,这次真不是我。”
曲忠勋艰难地转过头看向曲雅婕:“那就是你了?”
曲雅婕疯狂狡辩着:“她说是她的就是她的?她说丢了就丢了?样图有的是,保不齐这是她找的借口,摆明了就是想要冤枉我!要我说这个样图还是我的呢,我用自己的样图绣花拿出去卖怎么了?”
好一个不打自招!
温桃把李星潭那件衣服扔到一边,往墙上一靠,双手环抱在胸前,问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我有什么可冤枉你的?你有什么值得让我冤枉你的?我承认,你绣花不错,但是你不如杏子。我们温家服装厂主打的这个系列也不用那么精湛的手法,村里人就能做,我为什么要冤枉你?”
她冷笑着:“你以为拿走我的样图就是你的了吗?你就能抢占先机了?没事多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你去看看府城那边我温家服装厂的衣服有多好卖,真以为在镇上能卖几个钱就是一切了?”
曲雅婕被说别的还没太大反应,但说她绣活不如温杏,这简直就是扎她心口窝,她歇斯底里地叫着:“说那么多没用,这个样图就是我,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凭什么说是你的?凭什么说是我们回来以后你样图就偷了?难道就只有你一个人能画样图吗?”
温桃又把那件衣服重新拎了起来,指着上面的图案问:“你说是你的,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你知道这个画法叫什么吗?”
曲雅婕哑口无言,干脆闭口不谈,装听不见。
“不说是吧?那是因为你不知道!”
“谁……”曲雅婕刚开口,就被温桃狠狠打断:“因为这个东西压根就不是你的!这个图叫凯蒂猫,这个画法叫简笔画。”
她肆意地发泄着心中憋了这么久的情绪:“你很聪明,偷走了没有马上就绣出来拿去卖,而是等了几个月,看我这边没动静,你以为我压根没发觉,或是根本不知道是谁拿去了,你才放心的绣出来拿去卖。”
“我没……”
温桃再次打断曲雅婕的话:“但是你不知道的是,这个凯蒂猫,她是个母猫,你竟然把母猫绣在了男子衣衫上。你应该庆幸冯家买下来以后转手就送人了,而穿这衣衫的人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否则你以为你的脑袋还能安稳地在你的身上顶着?”
曲雅婕顿时觉得脖颈子一凉,脸上血色瞬间全无,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你、呸呸呸、你别、别胡说,你就是在胡编乱造吓唬我。”
温如玉慌得丢了魂,扎着手又想去拽老太太,让老太太帮她跟温桃说点好听的;又想去拽曲忠勋,家里就曲忠勋现在还能有些脸面;又想去拽温桃,但不敢,怕反而让温桃更反感。
老头老太太也吓了一跳,同款惊吓表情看向温桃。
老太太还能好些,老头可真往心里去了,加入了劝说行列:“你不是跟他熟么?你跟他说说,咱不是有意的,让他大人有大量。”
温桃认真脸看着老头:“爷,我跟他熟归熟,但高门阔院有高门阔院的规矩。别忘了他是来自哪里,他真正的身份可是公子!”
曲忠勋浑身一抖,向后踉跄了两步,噗通一下撞到身后的墙,好似被抽了骨头似得,贴着墙滑落坐到了地上。
“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