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人人带伤,也需要休息,最后只能找了处背靠山坡、易守难攻之地生火做饭,开始休整。
跟在身后的官兵也在一里外停下,找了块空地开始扎营休息。
上官涛走到上官羽面前担心的说到:“羽皇,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此地距离阜阳城少说也有200里地,快的话也得两日,以我们的速度,怕是得三四日才能到达。按照之前约定,再有两日就到了约定时间,恐怕来不及呀!”
上官羽也是一脸愁容,看着坐在地上不断哀叹的众人,不知如何才好,心里不由得想起了孙胖子,要是有马车就好了。
想到这顿时眼前一亮,对着上官涛说道:“刚才听金姨说,此地距离麟州城不过二十余里,不如悄悄安排几十人,火速到麟州城内尽可能多地租购一些马车,不论价格,一定要安全行事,尽快驾车返回,你看如何?”
上官涛一听此言,顿时高兴起来,嘴里连连夸赞:“不愧是羽皇,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说完给上官羽行了一个军礼,快速跑去安排了。
诸葛龙秀看到上官羽这么快就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不由对其揶揄道:“不愧是羽皇,果然天生机智,那你快告诉本小姐,那个小塔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对我到底做了什么?”
上官羽一听这个就头大,忙岔开话题,略带担心的说道:“也不知道杨叔和胡大哥现在怎样了?”
诸葛龙秀听到此言,心下顿时也是一紧。
这三路并行之计,两路已经按照计策基本完成了最初商定的目标,尚不知那最重要的一路,现在到底如何了?
“别担心了,如今我们已经快到麟州城,只要跨入玉林郡,想那安阳王必然不敢轻举妄动,即便我父亲没有派兵到阜阳城接应,安全也是无虞。”
说到此处,诸葛龙秀眼中波光微动,似有心思并未尽言。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这一千六百多人,因我一人死伤惨重,若再有个三长两短,父亲若泉下有知,我该如何交代呀!”上官羽戚戚然说道。
没有人能理解他此刻沉重的心情。
他虽然年幼,但却少年老成,很多事情想得非常通透,也想的非常多,他是一万个不愿看到这些因为对他祖父、父亲忠心的好人受到哪怕一丁点伤害,他认为自己天生就有义务保障这些人的安危。
只能说上官羽给自己加的担子太重了。
看到上官羽面露悲戚,诸葛龙秀一阵不忍。
终于舍下心中牵挂,柔声说道:“上官羽,你不必将所有责任都加于己身,这对你太不公平了。这些人因为忠于自己的君主和道义,所以才放弃一切,躲进天坑。现在因为遇见你,自忖复仇有望,功业可求,才愿与你赴汤蹈火,此乃众目昭彰之事,你不必耿耿于怀,独坐愁城,正所谓独木难成林,我劝你今后要与大家,有事共担,有难同当,如此才能举大事而晓大义,为君主而安臣民。”
听到诸葛龙秀所言,上官羽顿有振聋发聩之感。
向起深深鞠了一躬,真切的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是我着相了,这推翻伪皇、重整朝纲之事乃是天下人之事,非我一人之事,即便功成,也非我一人之功,而是天下人之功。若非孔秀你指点迷津,我怕是还要准备靠我一人,来完成这天下人之事,我真是愚不可及呀!”
“你不是愚不可及,你是孺子可教!”诸葛龙秀故意戏谑道。
说完又问了他一句:“那你如何谢我?不如你告诉我那日事情的原委,就当是感谢了,如此可好?”
“这......”上官羽为难的不知如何回答。
“哼,就知道你嘴上一套,心里又是一套。枉费本小姐为你出谋划策,问长问短的,真是气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