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裳绮给市场部送去资料，再回到办公室，就有同事过来八卦了。
“谈秘书，是小严总过来了吗？”
“是的。不过秦特助说，现在已经是严总了，不是小严总。”
同事们七嘴八舌，“严氏处理问题效率还挺高的。”
“出了那么大的事，又是出轨，又是让别人背锅，要是处理问题还拖泥带水的，不是糊弄傻子吗？网友都是带着显微镜吃瓜呢！”
“一边是原配夫人，一边是认识更早的心上人，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三儿，网友吵翻了天了。这位严总，真不算好人啊！”
“谈秘书，”有同事问她，“你刚听到什么了吗？”
谈裳绮故作神秘，“听到了一句。”
大家看她的表情，以为有什么大瓜，纷纷围了过来，等她说。
“咱们顾总说，”她顿了一下，“严总，喝杯咖啡。”
“哎呀！”同事们大笑起来，“谈秘书，你是故意的！”
谈裳绮摆摆手，“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严总过来也没什么吧，之前不就说咱们要和严氏合作吗？严家出事，当事人也不是他。”
“但是这风口浪尖的，我怀疑啊，也就咱们顾总敢见他了，别的集团，最近恐怕都是避而远之呢！”
“是是是，我也这么想。也就是这样，严总才更要见顾总呢，严氏现在要先稳住，才能谈继续发展。和咱们合作，是最好的办法了。”
众人又讨论了半天，才各自忙去了。
严乔过来顾氏，意图十分明显。连秘书们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顾怀之又怎么会不明白？
“顾总，这个项目，您可以先看看。”严乔淡笑着。
顾怀之喝了一口咖啡，“我刚才看了一眼。严总，你这项目，就像是白送给我的，我看你赚不到钱。”
“是，我不准备赚钱。严氏现在不是赚钱的时候。”
“我多问一句，您家的事，处理好了？我早上看到新闻了。”
严乔的口气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处理好了。我大哥卸任、离婚。”
顾怀之不喜欢说八卦，也不关心严彬的私事。单从计划书上来看，严乔等于是花钱保名声。这个项目，顾氏可以大赚一笔。严氏也可以对外说自己和顾氏合作，抵消掉严彬这事带来的负面效果。
算是双赢。
“严总，您现在有没有后悔当时应该放我一马？”顾怀之笑着，像是在开玩笑。
“没有，我做事不后悔。不过，就算我没有手软，现在与我谈话的人还是您，不是顾子誉。还是说明顾总您，技高一筹。”
顾怀之看他一眼，这是他最后的倔强了，夸人夸的这样隐晦。
严乔明明心有不甘，眼下却只有顾怀之能帮他了。说自己后悔了，以前不该那样做，无济于事。事情已经发生过了，说这种话反而让顾怀之看不起。
顾怀之点头，“多谢。”他领了严乔的夸奖。不过，要不要合作，还得评估一下项目本身，这事不是顾怀之一个人说了算的。他和严乔之间，并不友好，还有之前的仇恨没有解决。但是在这个位置上，就不能随心所欲，需要为集团的发展考虑，将个人恩怨往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