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贾氏之女探春,心思歹毒,勾结杀手密谋杀人,朕显些被其陷入危险之境,今已将一切查明。即日起查封荣宁二府,贾探春发配边疆,充为官妓。钦此!”贾府正门口,一身朱红色总管服,步然正装威严,手执圣旨,他朗声宣读皇上的旨意。
“史太君,接旨吧!”步然走到一身瑟瑟发抖的贾母面前,将那那绣着五彩金龙的金帛塞到她手中。
“不,不可能,皇上一定是弄错了,探春怎么敢刺杀皇上?”贾母像是跌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荣宁街上,一行士兵整齐侍立,就等待步然一声令下,开始查封贾家。两队士兵的身后,站满了为围观的百姓,人们议论纷纷,真不敢想象昔日还风光八面的贾府,一日之间便日落西山。
“开始查封!”步然低声下令。
“是!”两行士兵顿时小跑着进入贾府,一时间,贾府门口的众人哭声一片,本已经是惨淡不堪的贾家,这一下肯定是树倒猢狲散。本来就江河日下,往后,贾家的人就要流落街头了。
贾母颤颤巍巍站起身走到一脸呆滞的探春面前,扬起拐杖狠狠打下去,“你这个不孝女,竟然害贾家到如斯地步,贾家的列祖列宗不会放过你的。”
贾探春回过神来,她呆呆看向贾母,放声大哭,“劳老祖宗,是探春的错,探春这就以死谢罪。”说着,她站起身就要往一边的墙上撞去。步然眼明手快,脚一伸便将探春绊倒在地上,冷眼看向她,步然脸上尽是满满的嘲讽和厌恶,这个女人差点就要害死皇上和林姑娘,真是该杀千刀。示意一边的士兵将贾探春绑起来,他厉声道:“想一死了之,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敢加害林姑娘,皇上说了会让她生不如死。”
此时此刻,后宫也是一片肃杀场面。
善德宫
皇上和皇后端坐在上首,黛玉紧挨着皇帝坐下。正中间,元春跪在地上一脸死灰。
太后死死盯着元春,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画像,“元妃,这画像分明是你身边的小宁子,小宁子已经承认,你还有什么辩解?”
元春低了头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快就将一切查明,她欲哭无泪,猛然抬起头,她看向跪在自己身边瑟瑟发抖的小宁子,“太后娘娘,皇上,全是这小宁子一人所为,与臣妾无关。”
“哼!”太后重重一掌拍在桌面上,脸色十分难看,她可以容忍这些宫中的妃子在她耳边搬弄是非,但是无论嘴上怎么说,都不能危害到皇上的生命,国家是她的一切,皇上更不能有丝毫损伤。“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买通江湖上的暗杀组织袭击皇上,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日进真相都已经查明,你还想抵赖,哀家是老了,但是还不糊涂。”
看到抬头如此,元春顿时跌坐在地上一脸煞白,半晌她才死死看向黛玉,一脸恨意,“我有今日的举动,还不是因为林黛玉,若不是皇上独宠她一人,我怎敢这样?我气不过,为什么皇上将全部的爱都给了她一人,却吝啬到丝毫也不愿意分给我们一分,我们是皇上的女人,但是却卑微一点皇上的爱都得不到,我不甘心这样老死,我反抗也错了吗?我要杀的是林黛玉,并不是皇上。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皇上。”眼泪簌簌而下,元春望着太后道。
“哀家不管,你还是伤害到了皇上,敢刺杀皇上,就算是皇上不开口,哀家也会将你们株连九族。来人啊,将元春待下去,现在就到贾家逮捕贾家众人,儿不教父母过,贾元春如此恶性,定于父母有莫大关联。”太后嫌弃看着元春,这个贾元春,真是太让她失望,亏她当时还那么向着她。
“是,太后!”一行几十个锦衣卫跪倒在地上就要领命前往。
“皇上,太后,历来残忍是为御民之术,仁道方为治国之道。黛玉请求皇上太后息怒。”黛玉叹了一口气站起身缓缓跪倒在皇上面前。
“玉儿,快起来快起来,地上凉,小心身体!”皇上还没有说话,太后已经急匆匆从座位上起身小心翼翼扶起来黛玉。
以前太后不是最讨厌自己的吗?怎么这会儿对自己如此热心,黛玉有些迷惑看向水清,水清却笑得有丝诡异。
“玉儿,快点起来吧!”水清看向她,一脸温柔。丝毫没有刚才面对元春时的冰冷与严厉......
“可是,我的请求......”黛玉不情愿起身。
太后将黛玉扶起然后方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元春道:“也好,为哀家将来的皇孙积德积福,这一次哀家就从轻发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废除贾元春皇妃之位,发配边疆,有生之日永不能再入京城半步。至于贾家之人,就将贾元春的亲身父母也发配边疆,其余年老体弱极幼小者可以留在京城。从此十代以内,男不得入朝为官,女不得嫁入官府自家。”
太后威严的声音响起,但是那些士兵关心的是后面几句话,因为他们要去执行任务,而黛玉和那些妃子,却只听到了前面几句话。黛玉心中不禁纳闷,太后即将有皇孙了,这皇孙是谁?哪一个妃子为皇上怀上了孩子,一时间竟有些失意落寞......
而那些妃子,却都将眼睛直直盯在黛玉的身上,因为在她们心里,此刻都认定了是黛玉怀上了太后的皇孙。
而水清依旧笑得莫名其妙——
看向皇上,太后的声音竟是从未有过的柔和,“皇儿,哀家这样处置贾家,你可满意?”
皇上点点头笑着道:“儿臣都听太后的!”母后爱权势,一直以来都喜欢弄权,但是自从前日他与母后一番谈话之后,她的态度竟然有了极大转变,提出要隐退颐养宫颐养天年。他也终于找到了太后的弱点。原来太后这么多年不肯放下后宫权势的原因是没有一个皇孙,如果有一个孙子在她身边绕膝,想必她也该安分了。
或许是人在不同的年龄阶段所要做的事情也不同吧。
“皇儿,你和黛玉先去吧,这里交给哀家处理。”太后慈祥拍着皇上的手,现今的她终于有一丝慈母的模样。
“那就有劳母后了,孩儿告退。”水清抱拳一行礼,便拉着黛玉离开。
只是两人刚刚拐过善德宫最后一道门,黛玉便甩开水清的手独自一个人快步走在前面。
水清一怔,连忙大步追上黛玉,然后从背后抱住黛玉,低低在她耳边道:“怎么了?玉儿,你生气了?”
黛玉使劲掰开水清的手,然后转身直直看向他,粉嫩的嘴高高撅着,一脸委屈和伤心。“清哥哥,你还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呢,不吭声的,太后娘娘连皇孙都有了,你倒是说说到底到底哪一个皇妃怀上你的孩子了?”
水清听闻黛玉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倒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事啊!”水清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看在黛玉眼中,黛玉没有来又生出一股怒气,“清哥哥,我说过一生一世一个人”说着,黛玉的眼泪便簌簌直下。
水清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黛玉的反应竟是如此强烈,连忙上前轻柔将黛玉按入怀中,“玉儿,别生气别生气,乖,听清哥哥将事实的真相告诉你。”
“真相?还有什么真相,你口口声声说心中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已经就有皇子了?”粉拳落在水清的胸口处肩背上,黛玉情绪极其激动。
“乖玉儿!”水清轻柔拍着黛玉的肩膀,“听我向你解释清楚。”他大手禁锢住黛玉的小手,眼中尽是怜惜。
“我不听我不听,有什么好解释的。”黛玉用手捂住耳朵,眼泪迷蒙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