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之慢慢收紧缰绳,让马停了下来。
顾月芜的惊呼声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手指紧紧的抓着顾清之的手臂,几乎泛白。
顾清之无奈的摇了摇头,“有我护着你,又不用你控制马,还是这么害怕吗?”
顾月芜幽怨的看了顾清之一眼,一张小脸上满是控诉,像是下一秒就要回家告状。
顾清之好笑的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让你先感受一下这个速度,以后学习时马跑得快了,你也不至于太惊慌。”
“我不学了。”
顾月芜头摇的像是拨浪鼓,才让顾清之熄了教她的心思。
这里已经不是古代了,马匹这种交通工具也已经淘汰,不学其实也没什么。
顾清之控制着缰绳,走马观花的溜达着,把顾月芜送到了喝茶聊天的地方。
两圈下来,顾月芜觉得自己的魂都飘走了,下马都是顾清之抱下来的。
秦栩悠闲的看着顾清之扶着腿软的顾月芜,一步一步的挪过来嘴角上扬。
“这是怎么了?顾小姐,摔倒了?”
顾清之嘴角一抽,这幸灾乐祸的家伙是谁,这是怎么养成恶趣味?
顾月芜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腿麻了。”
秦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哦,骑马是不是很有意思?”
顾月芜神色微顿,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我还在学,秦先生和大哥去骑吧。”
“顾总可不见得会给我面子?”
顾清之眉头微蹙,正想顺着往下说,却被顾月芜抢了先。
“怎么会呢?我哥经常骑马解压,早些年萧大哥都是我哥教出来的。”
“是吗?”,秦栩笑得温润,“我记得顾家没有姓萧的亲戚啊。”
“不是,萧大哥是……”
顾清之淡淡的甩了甩马鞭,笑得张扬,“秦总骑术不错,不如陪我走一圈?”
“荣幸之至。”
顾清之神色淡漠的翻身上马,广大的衣袖随意一甩,与秦栩的马并排溜达着。
顾清之关了身上的麦,两个摄像师也不远不近的跟着。
见此,顾清之开门见山道,“吟絮娱乐是你的吧。从开始与长姐相似的慕婉,到后来的戏曲,最后是穿了明黄色的林清朗。几乎复刻了我的前半生,你还真是有心了。”
秦栩淡淡的拱了拱手,“太傅谬赞。”
“你想知道什么,问我不就好了,左右有些事情也就你我明白了。”
“太傅,这么坦然倒是少见。”
“不管你怎么来到这里,便既来之则安之吧。这个时代人人平等,你会喜欢的。”
秦栩眸色复杂,“这不像是太傅说的话。”
顾清之淡然一笑,“怎么想都随你吧。我恨你父皇,但没有恨到要杀之后快的地步。至于凶手是谁,我觉得你应该明白了。”
秦栩没有意外的点了点头,“父皇是自杀,将军是父皇的临终托孤。要说凶手的话,不如说是我。”
“他属意你做储君,然而世家林立,自杀是他唯一能给你铺的路,只是你还漏了一点。”
秦栩迷茫的睁大眼,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你也是父皇临终托孤的对象。”
顾清之嘲讽的笑了笑,“算是吧。真的挺可笑的,最后决定皇位的权利竟在我这里。他身边能用的人却是一个他抄家灭族的仇人,你说他怕不怕?”
“所以你恨他。”
秦栩眼眸微暗,因为恨,赶走了我,后又辅佐了皇弟近十年。
顾清之嗤笑一声,“比一场吗?赢了你想知道的都有答案。”
秦栩的喉结微微滚动,这个条件对他来说,吸引力还是蛮大的,但……
“你的腿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