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朗嘴角抽搐,心神却放松了不少。
看来是有人送菜上门了,不过按他哥的语气来说,应该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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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顾清之倒好了两杯热水,就悠闲的插了一个圣女果送到嘴里。
“你没受伤吧。”
平淡的声音一如往常透着关切,陆景生也习惯了顾清之近乎盘问的开场白。
“小事。”
涉及机密的事不能透露,陆景生也就只能安安他们的心。
顾清之也知道规矩,从来不多问,哪怕这小事都是随时可以让普通人丢命的任务。
“可以休息几天啊?”
“也是事情刚忙完,路过原地休整。”
顾清之撇了撇嘴,“那就是两天呗。”
陆景生温和的笑了笑,沉稳可靠的笑容让顾清之生不出来一点脾气。
“听说你去看了爷爷和爸妈,他们身子可好?”
闻言,靠在沙发上的顾清之直起身,下巴微抬,“惦记啊,自己看去啊。”
陆景生一噎,无奈的陪笑,“知知。”
“他们都挺好,就是惦记你什么时候转文职,还有我大嫂还没着落呢?”
“不着急。”
顾清之轻叹了一声,“不急就不急吧。就是你可别真像小时候说的一样当一个甩手掌柜啊。”
生死不由人,陆景生不可能明确的给顾清之一个答复,只能淡淡的笑着。
“别说我了,说你吧。你和秦家那小子是怎么回事?”
顾清之神色一愣,旋即别开脸,“能有什么事,就是一个故人。”
陆景生眉头微挑,“故人?你们之前还有交集呢?”
顾清之垂眸吃着水果,神色淡然,“剪不断,理还乱,就一个字,烦!”
陆景生面带调侃,“向来手起刀落的,怎么还犹豫不决了?”
顾清之扯了扯嘴角,“你很闲?”
“还好。”
顾清之偏过头,完全不想多谈,“有点复杂,等我理清了再说。”
陆景生看着顾清之不似作假的烦躁,看戏般的薄唇上扬。
“知己知彼吧。秦家他的那个哥哥秦砚你见过的,是个玩政治,心脏。秦家上一辈就出了他爹这么一个行商的,结果下一辈就他家基因突变出了两只谁都比不上的狐狸。其他叔伯兄弟都没有他家生得好。”
陆景生双臂环胸,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要是惹上了其他秦家人,或许你都能杀个片甲不留,但这家难。”
顾清之翻了个白眼,弟子都是自己教出来,他要是还能跌倒,那真是白活了。
陆景生一看顾清之的模样,就知道他没听进去,只能认真的瞪他一眼,让他端正态度。
顾清之不情愿的坐直了身子,“我过我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有什么关系,至于打起来啊?”
陆景生无奈的揉了揉顾清之的脑袋,“你不觉得你对秦家那小子太过莫名的信任了吗?知知,没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是完全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