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做噩梦了吗?为什么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
陆景珩按住阮烟的肩膀摇了摇,试图唤醒她。
阮烟痛苦地皱紧眉头,口中喃喃:“穗穗,你千万不要有事啊……穗穗,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小,陆景珩听不真切,穗穗?穗穗是谁?
应该是对她很重要的一个人,为何她会感到如此愧疚?
陆景珩的心中满是疑问,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阮烟,她应该是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导致她现在回忆起来十分痛苦。
“阮烟,你能听到我说话吗?睁开你的眼睛。”
陆景珩伸出手刚想要触碰她,本能的,阮烟在梦中挣扎,她挥舞着手臂,尖锐的指甲划到了陆景珩的手背。
嘶——
陆景珩倒抽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迷迷糊糊的,阮烟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神奇的是,那些可怕的场景正在慢慢消失,她仿佛看到了面前一束光亮,处于无敌深渊的她试图想要抓住——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陆景珩微皱着眉头盯着她,那眼神好像要将她看穿。
阮烟吸了吸鼻子,陡然间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是做噩梦了,恰巧被陆景珩看到了。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头有些慌乱,他应该没听到自己说什么吧?
冉湘说过,她做噩梦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说一些梦话。
阮烟一脸警惕地看向陆景珩,眼角的余光往下移,就看到陆景珩的手背上出现了两道血痕,像是被指甲刚抓伤的。
再看陆景珩看自己的眼神,阮烟当下就明白了。
“是,是我抓伤的吗?”
陆景珩皱了皱眉头,低头看了一眼,随口答道:“不碍事。”
“哦。”
“你刚才梦到什么了?”
比起划伤,陆景珩更好奇她刚才到底梦到什么了,导致她的反应这么大。
“没、没什么,就是做噩梦了。”阮烟胡乱的搪塞道。
陆景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一会才说道:“既然没事,那就睡觉吧。”
“嗯。”
阮烟重新躺下,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摸到自己脖子上的吊坠,将它紧紧地攥到手心里。
翌日,天气放晴。
阮烟醒过来的时候,陆景珩早已离去,只剩地上的毛毯一丝不乱。
阮烟起来洗漱了一番,趁着打扫的保姆还没进来,她连忙将地上的毛毯重新塞回衣橱里。
陆老爷子正坐在餐厅里,听着桌子上的收音机,看到阮烟下楼,问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会?”
“不了爷爷,我一会还有点事。”
“什么事啊?一会让良叔开车送你去吧?”
良叔是陆家的老管家了,平日里一直照顾着陆老爷子的衣食起居。
阮烟一听连忙摇头,“不了爷爷,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今天是和朋友去谈点侍寝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就让良叔在家里陪您吧。”
“好吧。”陆老爷子点点头,也没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