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贵的地方,能有我的朋友吗?难道说,我朋友都是贱民,没有权利来这里?狗眼看人低!
想到曾经辉煌的过去,秦冲更加生气了,心里暗骂马仔,一边,继续吹着手面上的汗毛。
他之所以故意抬手,其实就是故意给这两个马仔看的,马仔越是瞧不起他,他反而越是觉得可笑,甚至想说,再要是装逼,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拍死你俩。
“找谁?我找王德彪啊。”
秦冲慢吞吞地回答,他的手不愿放下,一直在搓,看样子,分明就是抽人前的摩擦预热。
俩马仔却不这么想,他们还以为秦冲心里害怕了呢,心说,搓手那是表达着无可奈何呗。
“王德彪,京都人常说的王德彪?走错地方了,滚!”
黑脸马仔嚷道。
黑脸马仔这一粗鲁,秦冲更加确定王德彪就在包厢里了,微笑着,就是不肯挪动步子。
“还不滚?想死吗!”那个白脸马仔看上去更坏,说话也更凶恶。
秦冲朝向那个白脸马仔抛了个媚眼,忽然搧了搧空气,拧眉说道:“好臭!”
草,居然敢这样跟老子说话,扁他。
两个马仔对视一下,微微点头,忽然同时向秦冲掣出铁拳,大叫:“去死吧你。”
其实秦冲故意激怒这两个恶徒的,挑起他们主动攻击,然后他才好结结实实的教训他们。
马仔话音未落,就听“嗯嗯”两声,沉闷里边带着极其少见的恶人嗲。
也不知道秦冲是怎么出手的,两个马仔的头就碰到了一起,“咣当”一声,登时晕了,紧接着“咣咣”两声,秦冲看上去好像在开哑铃,两个畜生可就歪歪扭扭的抱在了一起,然后支架一样的斜靠在墙上。
“嗨,快看,快看,那边搞什么搞……”
正好有一拨顾客往回走,好奇地望着两个耷拉脑袋的马仔指指戳戳,很解气的样子。
秦冲粲然笑道:“不好意思各位,他们喝晕了,见笑见笑。”
笑时抱拳向众人致歉,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喝晕了?
这个理由好!
一句话登时提醒了秦冲自己,对啊,装醉,闯进去救出王德彪。
秦冲一拍脑门,忽然一个华丽的转身,哗啦一声推开包厢门,嘴里随之嚷道:“王德彪,你干嘛老是躲着我!”
就听包厢里女人们登时不约而同的尖叫起来,淹没了哪位老兄破锣嗓子般的歌喉也未可知。
那些被认领的小姐,重要地方根本没有远离男人的手心,这一受到惊吓,往男人怀里猛钻也不能叫小鸟依人了,一句话,找靠山。
可怜就可怜那个跳钢管舞的女孩,两条柔美的长腿盘在钢管上,正想玩个高难度的劈叉,听到秦冲叫嚷,忽然滑到地上,也不知道美臀摔坏了没有。
“混蛋!”
夏贵推开怀里香果果的女孩,率先站了起来,凶神恶煞地嚷道:“你特么谁啊,欠揍!”
指着秦冲,夏贵的声音还没落下,就听哗啦一声,好几个马仔登时就把秦冲围了起来,其中一个马仔本来守在门后的,这时忽然把门带上,意思关门打狗。
是呀,你特么谁呀,二愣子!
音响已经停了下来,流光溢彩的水晶魔幻灯却还在转动着,增加了筒灯三基色的缭乱。
当然喽,考虑这里的小姐都是不同程度的野花盛开状态,灯光也不能太夺目,所以主吊灯并没有打开。
随着筒灯的开眼,秦冲的目光忽然落到夏贵身边那个香果果的女孩身上,暗道一声:“召小红?”
召小红和秦冲是玖陇农化的同事,也就是货车司机胡雪勇的前女友,被胡雪勇贬得一文不值的那个漂亮女孩。
可真没想到她的业务居然拓展到了这里,而且令人惊叹的适应了夏贵的玩弄。
看到秦冲,召小红慌忙低下头,速速的去扣白衬衣纽扣。
她越想尽快遮掩,却越是手忙脚乱,雪白的饱满,很快就撞伤了秦冲的眼睛。
“你就是秦冲?”也只是稍稍回忆白天电话里那个小子的声音,夏贵随之恍然大悟,恶狠狠地补充一句:“算你小子有种!”
秦冲时刻记着,他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在于解救王德彪,白天挑衅夏贵也只是为了齐小婉。
既然王德彪不在这里,而齐小婉的下落夏明珠和梅雨桐知道,他也就没必要在此生事了。
可扫视四周,特别是亲眼目睹同事召小红的尴尬,忽又觉得彼此都很难为情。
撤吧,别坏了人家的好事啦。
想着,秦冲急忙两手抱拳高拱,装作认错讨饶的样子,笑脸相迎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找一位朋友的,走错房间了,抱歉抱歉。”
“既然来了,那,也就别走了!”
筒灯打开时,忽听开灯人冷冷的说道,然后扭曲一条大腿,往上使劲一拍,傲慢地拖曳长音,“爬着出去吧。”
是夏贵所带打手的小头领杨高风。
“对,钻过去,钻过去!”马仔齐声呼应。
身边还有嘉宾雷打不动的坐着,夏贵感觉自己面子丢大了,好在这帮手下如此给力,这时替他出着风头。
夏贵灰头灰脸地坐了下去,捏着手里的雪茄猛吸两口,然后,将烟茬往地上轻轻一扔,也不用说“做了他”,杨高风心领神会,已经替他喊了出来,招呼打手们立刻围殴秦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