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一把火就把草棚给点着了。”
“那,胡雪玲看见你没有?”
“没有。可是,我昨晚喝大了,可能说漏嘴了。”
“说漏嘴了?好呀好呀,就看你以后还喝不,不听话,活该!”
不知道为什么,潘小兰忽然心里有点畅快。
再一细想,对呀,应该让胡雪玲越讨厌秦冲越好。
还有一点,胡雪玲与熊三品偷情,也让胡雪玲在秦冲心里不断失分,这也是潘小兰愿意看到的。
为了让秦冲对胡雪玲死心,潘小兰这时帮秦冲把结语下了:
“嗯,一定是你告诉胡雪玲了。我来之前,她一直陪着你,实在不行,你去问问她吧。”
“咳咳,这种事情,我哪好意思问她啊。”
潘小兰的芳心悄悄放了下来,娇气而道:“知道就好。”
秦冲也已猜定,既然烧胡家草棚的事他没有说给潘小兰,那肯定是说给胡雪玲了,不然,胡雪玲也不会找他改造那间休闲小屋的,想了想,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同样可怜的,还有胡雪玲在他身边的那股花痴劲。
秦冲也没准备去商店拿桃,可是胡雪玲下班前又给他打了个电话,叫他把盛桃的那个篮子抽空给她送去。
又说那个篮子是借人的,必须还给人家。
秦冲实在没有办法,这才去拿桃子。
到了商店,跟老板打了个招呼,然后一问,才知道连篮带桃都被召小红拿走了。
原来,召小红下班后路过商店,看见桃子品相喜人,馋嘴一噘,就想讨要一个。
当听说桃子是人送给秦冲的,召小红也不管谁送的,登时就连锅端了,说是由她送给秦冲。
商店老板是玖陇农化的下岗工人,认识召小红,知道召小红和秦冲都在前边科室,也就没说什么。
秦冲知道召小红喜欢吃零食,如此热心的替他把桃子吃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只不过,胡雪玲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没话找话似的,一个劲向秦冲要篮子,还问秦冲桃子好不好吃。
秦冲不敢告诉胡雪玲桃子被召小红拿走了。
一者,召小红跟胡雪玲的二弟胡雪勇处过对象后来闹掰了,他不想增添无趣的尴尬。
再者,他又害怕胡雪玲明天再去园里摘桃送他,别看那个女人闷骚,缠起人来还怪难受的。
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吃过晚饭以后,秦冲便打电话给召小红,向召小红要那个篮子。
谁知召小红太会耍无赖,说篮子被她扔了,秦冲追问具体扔哪里了,她又不说。
秦冲知道召小红同样不好惹,篮子扔没扔,他也只得偷偷到召小红的家里看看了。
召小红老爸在外地打工,老妈给人当月嫂,两个人长期都不在家。
这也导致平时到召小红家里鬼混的人不少,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的,几乎什么人都有。
当天夜里,月黑风高,秦冲偷偷翻过召小红家墙头。
有一间屋里先是亮着灯的,秦冲刚一跳进院子,灯就关了。
这让秦冲怀疑被人发现了,心里难免为之一紧。
秦冲躲在墙脚一个水缸后边不敢大声呼吸,还挨蚊子凶猛的叮了一阵。
可很快,屋里就传来召小红暧昧的叫声。
接着,是一个老男人倔强的呼应。
秦冲被撩拨的身子有些发烫,止不住的,他就蹑手蹑脚的靠近了那间屋的窗户。
这一竖起耳朵,那个男人的声音立刻就辨出来了,是孙根富他老爸,玖陇农化办公室主任孙良财。
这个召小红,真是不得了!
秦冲暗暗感慨着。
忽听召小红惊呼一声:“孙良财,你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