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握住了冉嫮的手。他知道冉嫮不求他的所谓真心感情。
皇家之中,讲这些,太过天真。
所以她求的是自保的手段。
所以皇帝愿意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给她一些自己能给的纵容宠爱。
但是谁又能说里面没有一些真心呢?
皇帝揽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阿昱那边的事情,到今年底或许快要得手了...等他做完,我让他回皇城来,给他封侯,可好?”
“我见他一面,知他平安就好。”冉嫮轻声呢喃道:“他在西北挺好的。”
皇帝轻轻吻吻冉嫮的头发,这女人实在是清醒的很。她怕自己会忌惮冉昱,索性狠心叫自己胞弟留守边疆,自己独留这深宫。
这样冉昱也一定不会有任何异动。
“好,那时,叫阿昱在皇城多留几个月陪陪你。”
“好...”
这事儿换在别的妃子身上一样没有这么容易过去。皇帝自己心里也清楚,他对冉嫮更加宠爱,实在是这女人完全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她给的理由,是皇帝自己能接受的。她跟她的弟弟,一个稳定前朝,一个压制后宫,实在得力。
故而,皇帝不介意他们偶有冒犯。
所以,冉嫮知道自己这次少有逾越皇帝的底线,她就会退一步,示弱,撒娇。愿意让自己的弟弟在西北为他驻守边疆。
“你跟阿昱,着实早慧...”
“脱胎换骨,涅盘重生...罢了...”冉嫮眼神深沉,低声喟叹般的道。
她跟冉昱,这番际遇,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冉嫮私藏避孕药的事情,皇帝没有宣扬出去。长安宫中的嘴巴又紧,因而别的妃嫔都只以为两人是闹了一场别扭。
毕竟皇上宣召了刘贵人,却又临时抛下了刘贵人,去了长安宫为琛婕妤撑腰,驳回了皇后的惩罚。
现在皇帝又向之前一样,时常留宿长安宫了。
但是冉嫮进宫快一年了还没有怀上,宫中都在传,琛婕妤是被人下了那避孕的药物伤了身子,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冉嫮没有理会后宫之中的风言风语。她依旧是踏踏实实的按照自己的节奏,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吴子元给调配的药。
皇帝在知道真相之后,对她的身子过问的越发多了,只是不再勒令她喝药,反倒是时时叫延极宫的厨房做些药膳送去。
吴子元说了,药补不如食补。
冉嫮感慨着自己都要吃胖了,便找出了跳舞的裙子来。
皇帝在撞见她在长安宫的侧殿跳舞之后,便将长安宫西侧殿改为了惊鸿殿,专门留给她跳舞。
琛婕妤独宠后宫的名头就这样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