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没有半分心虚,趾高气扬地道:“我们余家生你养你,你回敬余家是天经地义的!”
余欢意道:“哦,是吗?那二姐出嫁时,为何无需回敬余家?大哥娶妻,大嫂可曾回敬她的娘家了?”
姜氏气得咬牙,“你是什么东西!岂能与你二姐、大哥相提并论!”
“自古以来,这聘礼与陪嫁都是女子带走,娘家与夫家不得占有,大娘如今的做法,是真不怕让人笑话了,是吗?”
既已把话说破,姜氏索性也不藏着掖着,恶声恶气地道:“对!我就是将你对聘礼与陪嫁占了又如何!你能拿我如何?要报官吗?”
姜氏不屑冷笑,“北燕律法可没有一条写着,爹娘不得独占女儿的聘礼与陪嫁的!”
余欢意面上神色不变,“大娘的意思……是绝不会将聘礼与陪嫁还给我了?”
“对!我就是不还!你能奈何得了我吗!”
面对可谓嚣张跋扈的姜氏,余欢意勾起一抹笑意,“好,既然如此,大娘莫要怪我不念及半分与余府的情分了。”
“你……你打算如何?”
余欢意不语,转身,大步流星的往余府外走。
秋月见状,一头雾水的忙追上去。
姜氏与丫鬟面面相觑,一时也搞不清余欢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姜氏对丫鬟道:“你快跟过去,看看这个小贱蹄子想做什么!”
丫鬟应了声:“是,夫人。”紧跟着追出去。
余欢意出了余府大门,望着外头人来人往对街道,在秋月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扑通跪坐在地,放声大哭。
“走过路过的大爷大妈都快来看看呀……给小女子评评理呀,小女子亲娘走得早,留下微薄的陪嫁,如今小女出嫁了,陪嫁与聘礼皆被大娘私吞了……呜呜呜……求大家给小女子评评理呀。”
周遭的百姓被余欢意哭诉声吸引过来。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起来。
秋月急的额头直冒汗,忙去拽哭诉的余欢意,。
小姐!你快些起来,有事我们回府再说,这……这么多人看着,丢脸死了!”
余欢意不以为然,姜氏都不怕丢脸,她为何要怕!
再说了……脸面哪有银子重要!
余欢意甩开秋月,哭诉的愈发起劲,声泪俱下。
“小女子太可怜了,自小没娘,亲爹不爱,如今好不容易熬到出嫁,大娘还将聘礼与陪嫁私吞,让我在夫家抬不起头做人,小女子真是没有活路了啊……”
围观的人纷纷同情余欢意。
“这余家主母做得未免太过,哪有私吞庶女聘礼陪嫁的,真是不像话!”
“你也不看看余家是做什么的,商人……重利嘛,只是不曾想,爱钱如命,连庶女的聘礼与陪嫁都贪!”
姜氏的丫鬟见状,忙不迭跑府内告知姜氏。
不过片刻,姜氏气急败坏的跑出来。
“余欢意!你这小贱蹄子胡言乱语什么!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余欢意跪坐在地上,丝毫没有慌乱,直视着姜氏道:“大娘,我胡说吗?当真是我胡说吗?你可要我回萧府将聘礼的礼单拿来,与你一一对质?”
“你,你……”姜氏结结巴巴,面对围观百姓指指点点,更是心虚,“你先起来!我让你爹回来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