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迟疑片刻,道:“属下暂时怀疑,是宣王的人,毕竟上回抓到京城当街行刺的刺客,牵连出荆州贪污案,涉及了宣王,因此宣王一直明里暗里为难主子。”
至于黑衣人似乎有两拨,尚未查清楚,王武并未告知。
宣王……
余欢意眉头拧紧。
绞尽脑汁去回想,在闺蜜林清浅提及剧情中,想不出任何关于此人的记忆。
王武见余欢意一声不吭,表情凝重,便拱手道:“夫人,你尚有伤在身,不妨先到隔壁偏房歇息,主子这里有属下守着。”
余欢意回神,摇了摇头,“无妨,我身子并无大碍,云起与我一同掉下山崖,夜里还与一只狼恶斗,才导致伤得这般重吧。”
话音落下,王武想起搜查时,在一处坑里发现萧云起染血的袖子.
他解释道:“主子应当是遭遇狼群,怕夫人有危险,用血将狼群引到山洞外,杀了头狼,令狼群畏惧,不敢再进犯,才会伤的如此重的。”
余欢意脑海里浮现了那个画面。
除了心疼、内疚,更有一种说不上道不明的感觉在心口萦绕。
最终余欢意将王武与卫越遣出去,自己留在房中照顾萧云起。
趴在床榻前,望着萧云起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余欢意自言自语嘀咕:“若是你遇上熟知剧情的人穿进来就好了……也好改改你这小苦瓜的命运,偏偏遇上了我……”
她连书名都不曾知晓,只心不在焉时听人粗略讲了几句书中的剧情。
萧云起眉头紧锁,昏迷中不知梦到什么,像是遭受十分痛苦的事情。
余欢意用手指轻抚他的眉心,道:“别多想,一切都会过去的,都会无事的……”
不是是否听到余欢意的话,萧云起紧蹙的眉头,竟慢慢的舒展开来。
这时,房门被推开。
夏荷端着药碗进来。
“夫人,太医开给公子的药煎好了,奴婢来喂公子喝下吧。”
余欢意在床榻前坐直身体,伸手端过药碗,“给我吧,我给云起喂药便好。”
夏荷面露担忧,“可是夫人……你尚有伤在身,要不还是让奴婢来……”
“无妨,我身上的伤不碍事的。”
“是,夫人。”
夏荷见状,只能将药碗递过去。
余欢意接过药碗,用勺子搅拌几下,用手试了试温度,觉得正好,便舀起一勺子睇到萧云起唇边。
可不知为何,勺子刚碰到萧云起唇边,他便死死抿紧薄唇。
汤药如何都喂不进去。
夏荷见状,赶忙道:“夫人,让奴婢把公子扶起来再喂药吧。”
余欢意担心萧云起的伤势,怕扶起来,牵动了他身上伤口,便道:“不用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来给云起喂便好。”
夏荷愣了一下,虽心中有疑惑,但也不敢多问,福了福身子,道:“是,奴婢到房外候着,若是夫人有何吩咐,尽管唤奴婢进来。”
“嗯。”
夏荷退出去,余欢意看了眼药碗,又看了看萧云起,心中暗自嘀咕。
又不是没亲过,她刚来时还给萧云起人工呼吸过,这次也是为了救人,有何不好意思的!
余欢意深呼吸一口气,端起碗,喝下满满一大口苦涩的药汤,弯腰附上萧云起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