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仲病了,没有去参加今年的春闱。
不过今年的科举依旧抓住了几个舞弊之人,其中就有那个自以为侧帽风流的学子。
“......仲儿那孩子病了一场,瘦了一圈,不过我瞧着却是比先前好多了,不再动不动就往外跑,常常在家中温习功课,还常来我跟前请安。”万老夫人没去礼佛的时候,常来老姐妹这里串门子。
万老夫人说起孙子的时候,眼中抑不住地笑。
酒儿走得还不是很稳当,不过已经能单独走一段了。
她冲着万老夫人颠颠地跑来。
万老夫人连忙张手接住:“哎哟,这孩子长得可真扎实。”
酒儿一把抓着她手腕上的佛珠不撒手。
“小丫头还挺有眼光。”万老夫人说着从手里褪下一串佛珠,戴到酒儿的手臂上,“这佛珠是福临寺里求来的,圆空大师开过光的,既是酒儿喜欢,便给了她,保佑我们酒儿健健康康的。”
大丰人大部分信道,但也有不少佛寺,万老夫人自万老国公去世后,就经常礼佛。
郁老夫人听了也就没有拒绝。
郁君辞也就前两天忙了点,骨寰族圣女想要他作陪,逛一逛丰都城,他拒绝了。
他是吏部侍郎,不是鸿胪寺的官员,不负责外交部分。
以前他下衙后经常会留下来加班,偶尔约上友人饮酒聊天。
现在他下衙就回家,陪陪闺女,与妻子说说话。
他会跟妻子说说朝中一些不是很紧要的事。
比如,骨寰族圣女在丰都到处游玩,但他觉得这位圣女目的不纯。
沈沛蓝也听青鸾郡主说起过这位圣女,“这位圣女长得貌美,但她尤其喜欢世家那些貌美的女子,越是貌美的,越是会主动上去搭话。”
除此之外,沈沛蓝还提起了成国公府那位少年。
“......幸好这次他病了没参加春闱,避过了这次舞弊案,也是因祸得福了。”
两人看了一眼正坐在窗边的小榻上玩佛珠的酒儿一眼,心照不宣。
这事定然跟酒儿有关系。
夜深了。
酒儿打了个哈欠,耷拉着眼皮,一副困倦的模样。
郁君辞将她抱回自己屋里那张粉粉的软软的小床上。
见她睡着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串佛珠,他想把佛珠拿开,却见小闺女眼皮动了动,似乎要醒来,也就放弃了。
在她白白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亲,郁君辞才起身离去。
屋外有值夜的丫鬟守着,这会儿她们不会进来。
郁君辞刚离开,不一会儿酒儿就睁开了眼。
她拍了拍手里的佛珠,声音奶凶:“粗来~~”
只见佛珠闪过一道幽光,一个面色苍白但长得很是美貌的年轻女鬼站在粉色小床前。
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小奶团:“你能看得见我?”
奶团子眨着大眼睛盯着女鬼:“见。”
“太好啦,我被困在那个破寺庙好多年了,都没人能陪我说说话,简直无聊死了。”美人鬼鬼很高兴,她想摸摸小团子,哪想到手还没靠近就噼啪一声,好似被电了一下,魂魄都差点散架。
“不!”酒儿瞪她,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
“好好哈,我不摸。”女鬼知道酒儿身上有古怪,不敢靠太近。
只是她好不容易从寺庙里出来了,就想到处飘一飘,逛一逛。
谁能想到,她还没飘出房间呢,整个魂魄又被一股莫名的力道拽了回来。
“回!”
奶团子酒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她吭哧吭哧学走路的时候,也没忘记学说话,只不过因为牙齿没长全,说话含含糊糊还会漏风,她平日都不怎么说话,很高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