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先表达一下他对花的喜欢?
“我……我很喜欢。”萧绝张口说道，但接下来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颜歌没发现萧绝此刻的窘迫，她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被花吸引了。
颜歌轻轻地揪了下那花的花瓣，语气中带着些许好奇:“这啥花啊？”
萧绝:???
这不是你送给我的吗？你为什么不知道这是什么花啊？
察觉到萧绝疑惑地眼神，颜歌理直气壮地坦白:“我让我小助理帮我餐厅，不过这花是她安排的，我没有吩咐过。”
笑话，颜歌一个直女，从来没有过恋爱经验，能知道约会基本上就是吃饭看电影那还是因为这基本上是常识。
或许也知道会送花，但送花这种东西在颜歌印象里一般都是情人节啊，七夕啊这种特别节日送的东西，而且颜歌也没怎么见过女朋友给男朋友送花的，就忽视了。
但由于颜歌太过于实诚了，以至于萧绝感到了失落，满脸都写着“不是你特意送我的啊。”
颜歌看到萧绝脸上的表情，绞尽脑汁地找补:“哎呀，我只是没想到送花而已，但助理给我说的时候，我也没拒绝啊，要不然我早就把花退了是不是?”
至于她刚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花就已经送到门口了，就算想退也来不及了这事颜歌没有说。
颜歌现在的水平属于有点情商但不多的地步。
你说她情商高吧，她非常的实诚，一下子就捅出来这么浪漫的事实际上是小助理在给她出谋划策。
要说她情商低吧，她好歹没有说现在退也来不及了这事。
不高不低，正好。
就是有点废萧绝的情绪。
本来有点郁闷的萧绝又被颜歌这一句话给哄开心了，甚至都好心情地给颜歌介绍起了这种花。
“这是蓝色妖姬。”
“这就是蓝色妖姬啊！”颜歌恍然大悟。
这种花在现代人听来挺出名的，只不过颜歌没有见过而已——她以前对花没有太大兴趣，当然，绝对不是因为养一株死一株的缘故。
?–_–?
“知道九十九朵蓝色妖姬代表着什么吗？”萧绝怀里抱着那捧花，含笑看着颜歌。
“你知道?说说。”颜歌似笑非笑地看向萧绝。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萧绝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情绪不明，微微垂下眸子，看着自己手里的花。
“哟，这个我听过。”颜歌一打响指，或者说没有一个现代人不知道这句话的。
颜歌话音刚落，萧绝向前走了两步，抬头看着颜歌，目光深邃，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眼里划过，让人看不真切。
萧绝低沉惑人，接上前面没有说完的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颜歌难得地愣住了，她知道，这话是出自汤显祖《牡丹亭》里的。
意思是:情在不知不觉中激发起来，而且越来越深，活着时可以为情而死，死了又可以为情而生。
活着不愿为情而死，死而不能复生的，都不能算是感情的极点。
大多数人只知道前两句，毕竟前两句是最广为流传的。
但其实后面几句读下来，更让人战栗，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颜歌在萧绝的注视下，难得思维没有跑偏到其他地方。
这几句话和萧绝实在是太契合了。
萧绝把手里的花放到了座位上，揽住颜歌的腰，低下头。
这次的吻温柔而绵长，颜歌难得没有转攻为守，而是放任萧绝动作。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脸上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颜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的你，可能是很小的时候，也可能是在得知一切的时候。”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当初，你想救这个世界，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现在，你复活了我，给了我机会，那我就是你的了，你这辈子都别想甩开我。”
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