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半响后，老僧空净才用略显虚弱的声音道：“你下去吧。”
“是。”
渡难恭敬地低首告退。
“不知三位施主要见贫僧所为何事？”
空净浑浊的双目望向夏流三人，眼中有精光闪过。
“空净住持，今日我与夫君刚好来白云山游玩，听闻空性大师圆寂，我韩家与空性大师素有渊源，因此想来祭拜一番。”韩楚楚当先回答道。
“阿弥陀佛，空性师兄回归大西天极乐，从此往后能够时刻侍奉在佛祖身侧，这乃是幸事，韩施主无需挂怀。”空净双手合十，口诵佛号，却是委婉拒绝了。
听到这话，韩楚楚也没再坚持，便重新退回到自家夫君身后。
“空净大师，肯耗费大法力，治疗凡人病根，实在令在下钦佩。”
夏长生含笑说道，自刚才进屋以后，他就有一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可到底是哪里不对，他观察了好一会儿，并无发现不妥。唯一异常之处，那便是面前这位新主持的气息有些杂乱，看似好像消耗过度，但那时强时弱的气息却很是古怪。
空净面带悲天悯人之色，道：“她们都是我佛信徒，贫僧不忍见她们受此苦难，只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罢了。”
“大师高义。”
夏长生看似心悦诚服，随后话题一转，一脸好奇地道：“今日偶然听闻白云寺来历，心中甚是好奇，不知当年在此处被镇压的是何方大妖？”
他这话是随口而出，让人感觉不出一丝探究之意，似乎只是纯粹为了满足好奇心。
“关于此大妖的来历，贫僧也是知之不详，只知是一头元婴期之上的大妖，生有五尾，当时为祸此片地界，恰巧本寺祖师路过，便将其镇压在了此地。”
空净倒是没有迟疑，和声回答，不过他显然是有所保留，不愿透露太多。
“多谢大师解惑。”
夏长生自然听得出来，便不再多问。
随后又是一番寒暄客套后，他便准备打道回府了。
空净并没有出言挽留，只是静静看着三人离开。
很快，随着空净重新闭上双目，静室再度恢复了寂静，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一阵轻微地敲门声，打破此处的宁静。
“进来。”
空净仿佛知道来人是谁，依旧闭着双目，淡淡地开口道。
“住持，已经安排妥当。”
来人是去而复返的渡难，只是相比刚才，此刻的他神色更加恭敬，佝偻着身子，甚至还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去吧。”
渡难刚准备离开，身后又是传来空净的声音，声音略显几分怪异，使得渡难立刻止步倾听。
“柳城韩府以及那个年轻人的底细，派人去调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