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生默默听完，心中了然，所说的副作用，恐怕就是要献祭整座妖城内的生灵。
其实在观察了水晶妖城后，他基本上已经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些妖族生灵是被活祭了，当然从那石化中虔诚下跪的模样来看，那些妖族多半是出于自愿奉献自身，而为的自然是那妖城最中心的那条百丈白龙。
也就是龙女云曦。
想必外界宁城传说中万载前的那尊坠落神女，就是云曦了。
对于云曦话语中所谈及的圣境人物，他虽然还未触及到这一层次，想来也不难猜，多半是返虚大能之上的超然存在。
“大姐……可是那大魏皇后？”
反倒是云曦所谈及的大姐，夏长生有些在意，梦境中他如临其境，见到了那传说中的‘妖后’，竟与自己的妾室张雨薇，以及大姨子张雨柔极为神似。
云曦轻轻颔首，对于自己的男人倒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道：“大姐来自于天狐一族，我是龙族，还有三妹璇玑则是冥凤，我们三人于轩辕坟相识，虽不属于同一种族，却是意气相投，便结为了异族姐妹，大姐修为最强，已经步入了圣境，故而排在第一，我当时刚成年不久，修为才到返虚后期，排在第二，三妹刚步入返虚境，排在第三。”
天狐？
夏长生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古籍上对于大魏末代皇后的身份一直讳莫如深，仅以‘妖后’代称，却从未指出是何来历，如今倒是有了头绪。
竟是狐狸精的同族……
他隐约记得当初尚在自己府邸时，孤鸿仙子洛冰提起过，在江州地界万载岁月以来，先后出现过两尊天狐，其一自然是被莲华寺太上镇封在白云山下千年之久的狐狸精，还有的则是万载岁月前，曾经飘渺一现，又渺然无踪的那尊七尾天狐。
不难猜测，那尊七尾天狐恐怕就是那大魏‘妖后’。
至于她为何现身江州，随后又消失无踪，却是让他抓住了一丝头绪。
张雨薇和张雨柔两姐妹的身世……或许并非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这事恐怕还得回到柳城后，找老丈人张大掌柜细谈一番才能得知。
云曦看着陷入沉思的男人，继续说道：“我们三姐妹一起结伴游历，既能增进彼此姐妹之情，又能得到充分历练增强修为，就这样一直持续了整整百年，直到后来到了大魏，遇到了大魏这十任圣皇曹昂。”
“大姐年幼之时，曾被曹昂救过，一直想着报恩，随即我们三人化为舞女，隐瞒身份入了宫，可世事变化就是如此奇妙，阴差阳错之下，曹昂认出了大姐，并且力排众议，将她纳为了皇后。”
“而我和三妹，因为担心朝廷内有人会暗中出手对付大姐，就一直陪在大姐身侧。”
“直到后来八王之乱爆发，我和三妹回族搬救兵……”
说到最后，云曦已然闭口不言，只是那丰满至极的娇躯，靠的夏长生越发紧了。
那股情动之意，身侧男人自然感受得到。
不过，现在他还有一些疑问，尚且需要云曦解答，当即问道：“既然你已经自封小世界，外人又是如何进入这里？”
他虽未言明，但是指的无疑是自己还有张雨柔，以及……
“想必我受伤陷入沉眠后，大姐感应到我有危险，曾经来过我的小世界，甚至还将开启之法传给了天狐一族中的后人，以图日后想办法将我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