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千妖殿主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眼中的冷意已是悄然浮现。
“千妖殿主白苏，二殿主白芷。”
夏长生却是毫不在意，自顾自的道出了一则秘辛：“本是赤火盟白氏一族的旁系天才少年，可偏偏你们兄妹觉醒了不俗的半妖血脉，以至于招来了族长白自在的忌惮与不喜，欲除之而后快，以免将来你们成长起来，威胁到嫡系的地位。”
“所幸最后被一位旁系族老暗中救出，得以远遁到了合欢宗。”
话音稍稍一顿，看了一眼那神色越发暗沉的千妖殿主，复又不紧不慢的道来：
“后来你们兄妹被前任千妖殿主收为亲传，本是看重你们身上觉醒的血脉，想让你们继承他的衣钵，将千妖殿发扬光大，可惜……”
夏长生说到这里，颇为玩味似的摇了摇头，却是闭口不言。
“他老了，能够成为我破丹成婴的养分，应该足以自慰了。”
“况且我也遵守了承诺，千妖殿在八殿排名早已远非他在的时候所能比拟。”
千妖殿主缓缓接过了话茬。
却是浑不在意自己师尊的死，脸上满是冷酷之色，好似只是在说起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随即目光阴冷的望着夏长生：
“这个秘密我已经保存在心底数十年，现在倒是被一个从未见过的外人轻易说出……”
他话语中的寒意越发冷冽，周遭甚至好似有万载寒冰凝结，朝着四面八方弥漫而去。
“想必是白芷告诉你的吧？她人呢？”
随着他话音落下，周遭方圆数百丈尽数被冰封，宛若成了一处冰雪绝地。神识一番搜查之下，却是并未发现白芷的踪影。
“她？”
夏长生笑着摇了摇头，遥望着远处某个方向，意味深长的道：“现如今正忙着呢。”
白苏久居高位，城府极深。
虽然夏长生并未直接言明，但他还是一下子明悟了过来。
“竟然敢背叛宗门，背叛自己的兄长，倒是大大出乎我的预料，看来……是你给了她勇气。”
白苏狭长的双眸微眯，语气却是并无多少波动。
“那也总比最后落得像前任千妖殿主，成为自己兄长修为精进的养分好一些吧。”
夏长生从容不迫的回道。
“看来你知道的还挺多，既如此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
白苏冷笑一声，眼中忽然冒出尺长火焰，直视前方洞穿虚无。
冰火之力，在他手中可谓是得心应手。
“正有此意。”
夏长生面色平静如常，曲指轻弹，便将两道来势汹汹的火焰长蛇化解。
然后朝着虚空一握，那散发着七彩琉璃光泽的云楼出现在他手中。
意念一动，真龙之力瞬间将此地隔绝了开去。
“此地环境清幽，倒是适合做殿主的埋骨之所。”
与此同时，他看着那神色骤变的白苏，淡笑着回应。